清晨,鳥啼聲聲入耳,竹林間清風陣陣,一隻信鴿打破了往日清亮的林間氣氛,穿過翠綠的竹林伴著清風徑直落到一戶草屋上。
且聽草屋之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啊……哎……”一老者滿臉皺紋,長須拂麵,一身白衣端坐床頭,慢慢睜開雙眼,“言兒,言兒!”老者起身拂了把胡須,端起桌上一盞熱茶抿了一口,不禁打了個顫,“這孽徒,不知又在我這茶裏放了什麼葉子。”
想想便笑了起來,“頑皮呀,頑皮呀,哈哈哈。”隻見窗邊露出兩個小眼睛,雙目炯炯有神,打了兩個轉,像是在思索什麼。老者背著窗戶說道:“你若如此這般頑皮,為師不得不斷你雙腿,截你雙手,把你裝進罐子裏,一輩子讓你見不到父母,陪著我這糟老頭子,唉,為師也是不得已啊!”說著用餘光掃了一眼窗邊。少年立刻跳了進來,“師父,徒兒這不都是跟您學的麼,您說江湖險惡,任何人都不可不防,要是小童我跟你做了四年遊戲把功夫學到了手方能下山獨步江湖,如今我幾乎每天都能算計師父一次,師父當為有此愛徒感到自豪啊!”老者拂了拂胡須,“你這頑童,知識學的七零八落,卻單單將為師的頑皮學了去,也罷,你為人正直,聰穎,想也不會為禍世間,待時機到了為師自會放你下山。”
少年不勝歡喜,剛要感謝師父卻想起了重要的事,“對了,師父,有信鴿來了。”老者打開紙條,忽然麵色沉重,重重咳了兩下…
“鍾師弟,啊,應該是無修道長,來不及見您最後一麵,當初你厭倦朝廷爭鬥,棄官歸隱,數十年未曾探望一次,如今真如道長所說,家國被嚴國踏破,嚴國君主為人雖暴虐,但有規矩,有才能,我不指望複國,但求道長出麵,拯救十二州的平民百姓,國之戰,百姓是無辜的啊!”
無修道長曾與前國丞相為師兄弟,師承白玉智者,智者去世後,孫之中急於功名,草率下山,考取功名後,被利祿所誘,助長昏君氣焰,鍾無修聞之決心下山幫助師弟找回往日的氣節,無奈昏君昏庸無道不聽諫言,鍾老辭官歸山,孫之中被師弟的高風亮節打動,無奈已成家便留在朝堂,但不再為虎作倀,而是救助百姓,行大義。
無修讓言兒記住他的幾句話,到行軍大帥九王爺嚴如烈的府上去勸大帥不要繼續屠城。
第二日言兒下山前往京都長安,一路上言兒看見失去親人的百姓,無人收屍的士兵,大火燒過的村莊,言兒感覺自己該為這個世間做些什麼,到了帥府門口,看門的士兵攔住了言兒。“小兔崽子,看好府門了麼,就往裏進。”言兒退兩部抬頭一看,“哇,金子府牌,禦賜的護國君王府,九王爺征戰沙場百戰百勝,府門也是金光閃閃啊!”士兵們挺起胸膛好像驕傲了幾分,“知道還不快滾!”
言兒笑了笑,拿出手中一塊腰牌,“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舅舅家怎麼養了你們兩個畜生,便是平民要來帥府向大帥提供軍情也該通報,你二人不由分說攔人在外莫非是趙國派來的奸細?”兩個士兵跪倒在地不敢抬頭,一直喊著饒命,用腳蹬了門兩下,他們隻期待管家能早一點來,門打開了,老管家看到令牌後跪倒在地,“殿下請容老奴進去通報。”“不用了,舅舅不會怪你的。”
於是,言兒蹦蹦跳跳向裏走去,兩個士兵鬆了一口氣,剛要起身,言兒蹦蹦跳跳又回來了,“狗奴才,忘了你們倆了,你們麵對麵跪著,互相扇一百個耳光,然後到後院去當兩天馬”“啊?”兩個士兵原本以為死定了,可沒想到卻得到這樣的懲罰,言兒以為他們不知道怎麼當馬,便說到,“就是把衣服脫去,穿上馬具,跟馬住一起,馬兒吃什麼你們吃什麼,馬兒睡覺你們才能睡,就這樣吧,我要進去了。兩個士兵朝言兒叩頭“謝殿下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