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的這句抱怨,讓落寶很是生氣,叫嚷著要求李唐也給他整一個舒服的窩。
李唐本來不願搭理落寶,可落寶一直喋喋不休,才使得李唐不得不許諾,等有機會弄一個金絲楠木的盒子,來給落寶當別墅住。
李唐對於在首飾店的事情念念不忘,他總感覺章述信的話並不完全可信。
無垢看到李唐衣服愁眉苦臉的樣子,便遞過來一支煙,問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王重陽,確有其人嗎?”李唐點了煙,輕輕抽了一口。
無垢在煙灰缸裏彈了一下煙灰,才點頭說道:“當年我在東北雲遊的時候聽說過他,鑒寶無數次,從未打過眼!”
李唐對於王重陽的彪炳戰績並不欽羨,但凡一個品寶者,隻要不是刻意去隱瞞什麼,說出寶物的來曆是再簡單不過了。他糾結的是章述信到底是不是“已故”的鑒寶大師王重陽。
“我倒是見過王重陽,可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無垢輕輕吐了一口煙,歎息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李唐用白眼球看了一下無垢,問道:“十年前,天火宗的宗主是仇東籬嗎?”
“這事你懷疑跟仇東籬有關?”
無垢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裏,又續上了一根,“仇東籬成為天火宗宗主應該也是在那個時候,這兩件事哪個在前,哪個在後,我記不太清楚了。”
李唐摸著下巴開始思考起來,他對仇東籬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原本他準備向玄劍打聽一下仇東籬的情況,可念及仇東籬在玄劍那裏做客,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此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李唐的思緒。無垢起身來到門口,從貓眼裏看了一眼,回過頭來低聲道:“章述信!”
李唐挑了一下眉毛,心中驚奇無比,在回來的路上他沒感覺到被人跟蹤,章述信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見到李唐點頭後,無垢便打開了房門。
“兩位小兄弟,請原諒章某人貿然來訪!”章述信很是客氣的說道。
無垢見對方語氣誠懇,便將後者讓進了房間。
章述信進門後,將一個手提袋放倒了茶幾上,解釋了一下他是如何找到這裏的——因為這家酒店的前台接待是章述信的女兒。
“章老板,你逗我們玩呢?你來漠河才幾年,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女兒?”無垢覺得那個美女接待是章述信的小情人還差不多,隻是他沒有把話說的那麼直白。
章述信尷尬地一笑,他來到這裏後又重新娶了老婆,女兒是老婆帶過來的,自己並非這個女兒的親生父親。在章述信被暗算後,身體的狀況不是很好,未能再生兒育女。
他的養女是在中午回家的時候,見到父親不停地在看手機裏的照片,忍不住瞄了一眼,發現照片裏的人就入住在她們酒店。
章述信之所以對李唐和無垢印象深刻,是因為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比較特別。此時的漠河氣候已經轉涼,這兩個人依舊身穿夏裝。要不是李唐和無垢的穿著都是名牌,肯定會遭人嘲笑的。
李唐沒再計較章述信是如何找到這裏的,他將煙頭掐滅,問道:“章老板,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千萬不要說是想讓我們幫你報仇!”
章述信聽到這話,微微搖頭道:“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心裏的恨意早就淡了許多。實不相瞞,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的確曾想過雇傭二位幫我尋找仇家。但以我的身價,恐怕請不起你倆。”
無垢聽到這話,伸手搭在章述信的肩膀上,笑道:“你請不動他,可以請我啊。隻要價格合適,我就能幫你找到坑害你的人的信息,至於報仇的事情你可以再請高手。”
章述信聽了無垢的話,身子一僵,心裏仇恨的小火苗被點著了。
“章老板,你別聽信這家夥的讒言,你現在的生活不是好好地嘛,何必要去追究過往的那些破事呢?”李唐抬腳踢了一下無垢的屁股,示意他一邊待著去,然後將章述信請到了沙發上。
章述信失笑一聲,點頭道:“李老板所言極是。”
“主人,我感覺到了那個袋子裏是金絲楠木的盒子!”落寶的聲音在李唐的腦海裏不停地響著。
李唐沒有理會落寶,起身笑道:“章老板,你先坐著休息會兒,我去方便一下。”
來到衛生間後,李唐將落寶拿出來,捏在手裏,威脅道:“你要是再多嘴,我就把你扔到馬桶裏洗澡。”
落寶的聲音徹底消失了,這引來了其他一眾寶貝的嘲笑。落寶麵對冷嘲熱諷,依舊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