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若非的人格變成小男孩的時候,無垢用道術試了一下他身上有沒有邪祟,結果一點都不意外,杜若非身上幹淨得很。
李唐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靈探都“可憐”自己了,這個案件的難度確實很大。不怕凶神厲鬼,也不怕怪事,就怕這種毫無端倪的病症。從醫學和玄學都無法解釋的多重人格,實在是叫人頭疼。
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揭開謎底,恐怕還要從他患病的根源開始調查。
李唐咋心裏問一眾寶貝,能不能看出點什麼。結果歸墟都說這個人很正常。李唐打算開始盤問這些人格知不知道杜若非去秦嶺遊玩的事情。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些人格雖然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可是一提起杜若非,總是毫無所知。
不過李唐和無垢發現,有一個人格十分奇怪,就是那個一發不發的暴力男。經過一兩天的觀察,李唐發現一旦提到杜若非這個名字,暴力男就開始狂躁不安,亂吼亂叫四處砸東西。不過還好他不會傷人,反正家大業大隨便砸。
李唐和無垢商量了一番,就從這個暴力男人格下手。他們找何燕搜集了杜若非從小到大的所有資料,還包括照片,他喜愛的物品,和人生中發生的中大事件。
這個狀態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好在何燕很配合,畢竟靈探協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李唐和無垢打算用以毒攻毒的辦法。在樓上一間陰暗的小儲藏室裏,李唐關上了門窗,拉上了深黃色的窗簾。屋子裏麵既狹窄又昏暗,讓人覺得十分壓抑。
他們把杜若非結結實實地綁在椅子上,就等著暴躁男的人格出現。沒過多久,暴躁男的人格果然出現了,他依舊是麵目陰沉,一言不發。像個死人一般盯著李唐和無垢。
一開始,李唐隻是重複著杜若非的名字,狂躁男喘著粗氣,渾身顫抖。後來,李唐便開始給他看杜若非從小到大的照片。
這個時候,暴躁男開始不安,他的眼神在閃躲,手腳也開始掙紮,想要從繩子中掙脫。
看著杜若非這個狼狽樣,無垢抽了口煙:“李唐,咱這麼做有用嗎?不會隻是徒增他的痛苦吧?”
李唐也比清楚,不過現在這種做法,確實讓多若非的身體產生了劇烈反應。
李唐不顧杜若非的痛苦掙紮,繼續說起來杜若非的興趣,愛好,和當驢友的種種經曆。暴力男明顯已經受不了這種信息了,他的頭四處亂晃,掙紮的更加劇烈,嘴裏還不停地喊叫著。在外麵的何燕雖然心疼,可除了偷偷點眼淚也沒有別的辦法。
就當李唐說道:“上次你去秦嶺,到底發生了什麼?”暴力男一聽這句話,差點沒把椅子折騰散架,他的狂躁達到了極點!
李唐和無垢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不對勁。李唐又加重語氣,一字一頓地問了一遍。
暴力男猛地大叫一聲,接著便昏了過去。等他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小男孩的人格了。
補天訣推測,這可能是暴力男人格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大家也都同意它這種看法,李唐隱隱約約覺得,這背後可能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最後的幾天裏,每當暴力男的人格出現,李唐和無垢就會用杜若非的信息刺激他。每當李唐問道:“你去秦嶺那次,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暴力男就會暫時性的暈厥。
這種情況反反複複地在持續,終於有一天,事情發生了變化。
暴力男竟然開口說話了!他顫抖不已,嘴裏重複著“杜若非!杜若非……”
李唐皺著問:“杜若非……他怎麼了?”
暴力男要說話,卻像是被人摁住了喉嚨,氣息卡在喉嚨間出入不得。無垢見狀說道:“不好,他的心神極不穩定!”
說著兩個人趕緊釋放出自身的靈力,穩住這小子的心神。這個時候,暴力男忽然大吼一聲:“杜若非他是個殺人犯!他殺了人!”暴力男臉上的肌肉仍在顫抖,卻又兩行眼淚流了出來。
李唐和無垢都驚喜不已,看來這小子終於想起杜若非的事情了。隨後暴力男在極度刺激之下,又昏迷了過去。
當杜若非再次醒來時,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的眼神恢複正常了!杜若非在床上虛弱地喊了何燕一聲:“媽。”
李唐也想不到,他們倆竟然誤打誤撞把這小子的人格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