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隻聽見門內傳出一聲“住手!”。隻見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從陳塘大門口走了出來,正是陳玄逸。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見到李唐和陳雨生,陳玄逸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當是誰呢,哼。”
陳雨生恨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說道:“陳玄逸!你他媽在搞什麼名堂?快讓我們進去。”
沒想到陳玄逸聽了也不惱怒,隻是淡然地說:“你算哪根蔥啊?”
“你!”陳雨生寒刀一橫,勃然大怒,卻被李唐攔下來。
隻見陳玄逸又慢悠悠地說道:“不過陳家的護教人,我可惹不起呦,哈哈哈……”
李唐冷靜地說:“讓我們進去。”
陳玄逸不屑地看了三人一眼,一擺手說道:“請吧。”
這下,李唐三人總算走進了陳塘。隻見陳塘之中,到處都是殺氣森然。陳權的人和陳家的正宗僵持不下,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
李唐真是沒想到,原來陳權這些年拉攏了這麼多人,簡直足以跟陳家正宗抗衡!
一路在各種眼光中,李唐他們來到了陳塘最大也是最氣派的地方——陳家祠堂。隻見諾大的祠堂當中,擺著一張紅木桌子。
桌子一邊坐的是陳權,隻見這個人生的高大威猛,穿著一身西裝,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可是絲毫沒與一點頹勢。陳權正翹著二兩腿,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陳權身後站著的都是一些支持他的旁支子弟。
而再看桌子的另一邊坐著陳破武,神算子和忠叔,可以說都是正宗的權威。而且,陳破武的旁邊還有一把椅子空著。
在他們身後,站著的都是陳家正宗,和少數沒有投靠陳權的旁支子弟。李唐還注意到,陳瑩妙正站在陳破武身後,目光焦急地看著自己。
想必這兩夥人是在談判。
陳破武見到李唐回來了,連忙親自起身,把這位護教人接到了自己身邊的太師椅旁落座。可見李唐這個護教人的地位之高。
陳破武低聲對李唐說:“小李,事情雨生他們都告訴你了吧?”李唐聽了點點頭。
這時候,隻見陳權囂張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嘀咕什麼呢!之前你們一直以護教人不在為理由,現在看你們還怎麼說?”
神算子輕撚白須,說道:“陳權,你帶這麼多人過來鬧事,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陳家的老祖宗?”
陳權指著神算子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娘的放什麼春秋大屁!你們這幫狗娘養的所有正宗,什麼時候考慮過我們旁支子弟的感受!還好意思提老祖宗?我看你們根本就不配!”
陳權這一煽動情緒,身後的旁支子弟紛紛叫罵,這正是他想達到的效果。
此時陳破武勃然大怒,他吼道:“我可曾經做過那種欺淩旁支子弟之事?陳強的事情,我們已經罰過他了,你還想怎麼樣?”
聽到這話,陳權都是輕蔑地一笑,接著說道:“你沒做過欺壓旁支子弟的事情?好好想想吧,陳家最上乘的武學,隻有正宗才能修習!”
“陳家宗族上上下下管事的官職,隻有正宗能夠勝任!就連普通弟子的生活費用,都是正宗要多出一倍!”
陳玄逸也在一旁幫腔:“這些年來,你們根本就沒把旁支子弟放在眼裏!我們隻不過是你們正宗的狗,不是嗎?”
這句話更是煽動得旁支眾人群情激憤,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忠叔坐不住了,他連忙說道:“那是陳強那混賬小子,一個人說的錯話!根本不代表我們的立場。”
陳權又說:“那你倒是解釋解釋,我之前列舉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真的?旁支子弟在陳家根本就沒有發展!所以我今天就要替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此時陳破武卻被說的啞口無言,畢竟陳權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然而那些規矩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他也隻是默守陳規而已。
隻是這麼多年,站在陳家權力巔峰的陳破武似乎沒有考慮那麼多,他一心隻是想著如何經營陳家,卻不善於處理內部矛盾。
雖然陳權所做的一切都是借題發揮,可是陳破武卻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忽略了旁支弟子的利益?
此時兩邊的吵鬧聲已經越來越大,場麵眼看著就要不受控製了。
陳權站起身來,大聲吼著:“不受正宗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