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和苗清坤對著穆翰文兩人揮手道別後,離開了體育館。
穆翰文看到兩個人的背影從館內消失,摩挲著玉蟬一臉壞笑的看著魂不守舍的苗乾渺問:“小渺,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喜歡上李唐了?”
苗乾渺伸手朝不著四六的穆翰文使出了一記令苗清坤聞風喪膽的九陰白骨爪,穆翰文靈巧的一躲,繼續壞笑著看苗乾渺,等待著她的答案。
“不要瞎想了,我隻是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才兩天的時間,他就給我帶來的太多的驚喜,玉蟬,玻璃種,雕像。他就像天生吸引寶物一樣,無論怎樣不被人看好的東西在他的手上都變成了寶貝。”
穆翰文把玩著玉蟬,對苗乾渺的話特別認可,自己知道李唐這個人就是從玉蟬開始,短短一夜時間,李唐又從這個市場上得到了自己數十年沒有見過的玻璃種翡翠,他可是親眼見識了在頑石坊圍觀人群的瘋狂。
那群吃瓜群眾,聽到玻璃種直接瘋了。知道搶不到墨韻和頑石坊的毛料,直接一窩蜂的散了。穆翰文知道他們去哪裏了,他們一定是去找賣原石的老板買石頭了。
哼,穆翰文冷哼了一聲,神仙難斷寸玉,吳老和王老都看走眼的石頭。那群人把老板的存貨全買了又怎樣,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穆翰文掃了眼苗乾渺對她說。
“小渺,不要對男人好奇。你會不自覺的被他吸引的,最後墜入愛河。”
苗乾渺沒搭理穆翰文,心裏想自己對老弟的體重也挺好奇,難道自己還會喜歡上老弟不成?苗乾渺又想到李唐在這個攤位上默默流淚的樣子,那副模樣明顯是在思念自己的愛人。難道,李唐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苗乾渺搖了搖腦袋,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穆翰文揉了揉苗乾渺的頭發,陪苗乾渺在街上隨意地溜達著,看著苗乾渺把玩著買來的手串,心裏默想這傻丫頭,多半是對李唐動心了。可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穆翰文也不知道如何判斷。
李唐趴在柔軟的床上,把落寶隨意地放在桌子上,一腦袋紮在枕頭裏。他一直以為自己對王麗放下了,明明在端木棉指揮人毆打自己時自己都已經罵過王麗是個賤人……算了,李唐對自己說算了。可越想李唐越控製不住淚水,任由自己在枕頭裏發泄。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掉了,李唐從睡夢中驚醒。
“又想到她了啊。”
李唐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默默地對自己說。在夢裏,自己西裝革履,王麗一身潔白的婚紗。
兩個人甜甜的笑著,接受著父母的祝福,兄長的讚美。忽然,一輛敞篷法拉利從台子下麵鑽出來喀吱喀吱的變成了一個鋼鐵巨人。
王麗的婚紗變成了黑色的魅惑製服,她一臉嬌羞的趴伏在鋼鐵巨人的腳下。鋼鐵巨人難聽的聲音,怪笑著。
李唐記得很清楚那是端木棉的聲音,再然後自己被一拳打翻在地,落寶,元青花,玉璽……繼而連三的從台下蹦出來。
林璿,黃鶯,薑雅茹,苗乾渺一個個站在自己身邊,撕扯自己的四肢,疼痛如潮水般湧來。
刀疤,大個子還有好多好多的人一直在狂揍自己的臉,有父親,有兄長,有寢室那群畜生。沒有一個人幫自己,直到一道光出現,自己才逃脫出來。
李唐摸了摸床鋪,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滲濕了。苦笑一聲,李唐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淋浴室洗澡。
走到鏡子前,李唐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臉已經恢複原狀,沒有腫脹,甚至連痘痘都沒有一個。李唐摸了摸臉,覺得太神奇了。
李唐發現自己傷口痊愈太快了,上次被人打進醫院一天就沒事了,刀口也在幾個小時裏完全愈合。
李唐摸著自己的臉,看著鏡子裏疲乏的男人,苦笑著搖搖頭。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已經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快速洗漱了一下,李唐就聽到苗清坤哐哐哐的敲門聲,一邊錘門一邊喊:“李兄,我們要出發了。”
李唐應了一聲,把門打開了,一開門李唐就撲哧一聲笑出來了。門外的苗清坤,臉上戴著一張廉價的豬八戒麵具,因為麵具太小,所以苗清坤的臉有一整圈是露在外麵的。
“二師兄,你是想笑死我嗎?你怎麼帶這麼一張麵具啊。”
李唐的笑聲沒讓苗清坤起任何波瀾,在浴室裏苗清坤就知道自己這個造型免不了被別人嘲笑。可這個是規矩,一個必須遵守的規矩。
“別笑了,李兄。這個是你的。”
苗清坤塞給李唐早就準備好的麵具,李唐看著黃色的麵具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