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脫開他的手，默默的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端合，你讓我扮演你的意中人，用來抵抗聯姻，這個理由不夠充分。給我個真正的理由，即使不是全部，但要真實。”
端合似乎預料到小九會這麼問，他挑眉，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卿卿，自從三皇子來到這裏，你的心都是亂的，眼裏也是慌得，為什麼？如今你在質問我，也是因為連棄嗎？”
小九吃驚“你調查我？”
如果不是調查過，怎麼知道她是因為連棄而不是更為有嫌疑的青城。
端合笑“卿卿，別這麼緊張，我不過是隨口問問，不過你現在的反應倒是讓我更為確信，這大半年你都是跟在連棄身邊的，對嗎？”
她點頭，沒必要隱瞞。
“所以，你之所以這麼急著和我劃清界限，是怕連棄誤會？”
她繼續點頭，“沒錯，我不想被當成南冥國的奸細”
端合把玩著手裏的扳指，半響，淡淡開口
“卿卿，我記得那日我們相遇時，你是在宮牆之外，也是你央求我帶你進宮的。”
小九生怕他提什麼籌碼，焦急的張口“可是、”
“不，你不用擔心，先不說我們之間的約定，我隻問你，你陪在連棄身邊這麼久，你覺得連棄在乎你嗎？”
小九意外，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呆呆開口“在乎啊，應該是在乎吧！”
小傻子日日夜夜的把九九掛在嘴邊，怎麼會不在乎？
端合繼續“既然他在乎你，又為什麼趕你出宮？別告訴我我誤解了，你不是被趕出宮的？”
小九無奈，脫口而出“我怎麼被趕出宮了，我”
可是說到一半，便想起秋姑姑給的包袱，連棄留的信，以及那塊出的去，回不來的令牌。她的底氣不足了。就算不是被趕出來，也沒好到哪裏去，充其量算是衣錦還鄉？
端合見她久久沉默，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不管你是怎麼出宮的，結果就是連棄不希望你回宮，不希望你在他身邊，難道這樣的連棄，你還覺得，他是在乎你的嗎？”
小九被他問得連連搖頭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他乘勝追擊“那是怎樣？如果在乎為什麼不把你留在身邊，而是放任你在大街上，無依無靠。如果在乎，又為什麼從沒找過你？”
小九心中忽然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似乎有兩個自己在打架，一個說“你還在犯什麼傻，你辛辛苦苦的回宮，不惜和端合扯上關係，不過就是為了回到連棄身邊，照顧她，保護他，可是，他卻不領情，他明明要你走的。”另一個卻抵死的反駁“不是的，不是的。連棄說過，九九喜歡自由，他便給她自由”
小九猛然抬頭“是的，連棄是為了成全我，他知道我不喜歡被束縛，所以才放我走，他是在乎我的。”
端合皺眉，手裏的杯子瞬間碎開。他背對著她，低低開口
“卿卿，我會讓你知道，他到底在不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