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笑到不住的輕咳，可是依舊蒼白了臉色。
空氣中除了那股子血腥，便是寂寥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湛艱難的爬起來，右手捂著胸口。嘴角還有血跡。
“主子，明天便是北棄國中秋家宴，按照我們前些日子上交的文書，明日便可進宮，作為兩國來使，交談各項事宜，請主子早些休息，湛告退。”
湛翻身而出，黑暗之中再也沒了一絲溫度。
端合回到軟榻上，腦海中卻漸漸憶起那抹身影，紫紗黑發，傾國之貌。月圓之時，閉月羞花。
還有那聲撕心裂肺的哭泣。
“壽陽宮曆晨貴妃，生性乖張，心腸歹毒，德行有虧，華而不實，竟與中秋之時與他人私通，此番大逆不道，狂妄無恥之輩，非不身首異處難解朕心中之痛。特曉諭**，終生打入冷宮，永不得踏出冷宮一步，太子端合，雖無甚過錯，但因其母之罪，不配太子之位，現降為大皇子，日後由離月宮靈貴妃撫育，終生不得見其母。欽此”
他痛苦的閉上眼，手緊緊的攢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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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小九便梳洗完畢，打定了回去的主意早早便去了城門。
城門還沒開，她百無聊賴的坐在石頭上，手上還拿著給連棄免得杏仁酥。若是連棄見自己回來了，一定會很開心。
時間一到，城門緩緩打開。兩個守門侍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規矩的各自占到崗位上。
小九笑，終於可以回去了，彎了眉眼。
她大大方方的走過去，還調皮的和那侍衛擺了擺手。
“姑娘，沒有允許不得私自入宮。”
小九楞“你不認識我了，我就是昨天出宮的那個宮女啊，雍和宮的人。”
那侍衛撓了撓頭，“沒有令牌，誰也不能進宮。”
小九無語，忽而想起秋姑姑給自己的令牌，滿心歡喜的拿出來。
“不就是個令牌嗎，給你給你。”
“姑娘，這是出宮的另配，你要是進宮要用進宮的令牌。”
“什麼，怎麼這麼麻煩，不就是個令牌嘛，有一個就行了唄，快讓我進去，姑娘還有要事要辦！”
侍衛無奈聳了聳肩“不行，沒有令牌我們若是放你進去就是死路一條，姑娘你去想別的辦法吧。”
一邊說著，一邊把小九駕到了一邊。
小九無奈，看來秋姑姑就沒打算讓自己回來，所以隻給了出宮的令牌。眼瞧著這兩個侍衛是絕跡不敢放行的。小九無奈的歎了口氣，半年前煩惱如何進攻的問題又被重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