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我問第二個青年道,從他的身上,我看到一些我年輕時候的影子。
“我叫伊察爾。”第二名青年說道。將他從嫌疑人的名單上劃入以後,他麵對我的態度顯然恭敬了許多。
“嗯,伊察爾,你願意來我身邊工作嗎?”我提出一個建議。
“是的,我願意。”他說道,顯得有點高興,也有點興奮。
我想,從我對貝都因人的態度和在此期間所做的事情上,貝都因人應該已經對我有了大致的判斷。
我不是救世主,甚至,一開始就是我毀滅了他們的家園和神山。
我也不是敵人,在民族危亡之際,是我拿出糧食和物資救他們於水深火熱。在精神渙散之際,我又苦心積慮協助他們重建秩序和基於勞動和價值的精神家園。
我還不是獨裁者,所有的製度和命令頒布,都是通過民族領袖塞隆夫人之手下達的。而這一切,都是基於我跟她的友好協商下完成的。
貝都因人對我的感情,我不敢說愛,但至少應該不恨。從某一些方麵上來說,例如,維持隊員們,就跟我建立了很深的戰鬥友誼。
維持隊的工作是辛苦的,變革總是伴隨著陣痛,伴隨著不理解,她們總是衝在前麵,其中的辛酸和不被理解,她們感受得最深;而變革成功之後的累累碩果,也是她們感受得最大。我提供的現代化裝備和創新技術,帶給了她們最大得便利和幫助。
所以無論如何,我在居民區處於各種不受理解的情形下,我總能感受到維持隊員們(包括塞隆夫人)那堅定不移的支持目光。
我想,城區變革工作越來越好開展的局麵,肯定跟維持隊員們和她們的家人們始終不渝的正麵宣傳有關。
“那好的,我會建議塞隆夫人將你納入維持隊的,你以後,就跟著我一起做事。偶爾,幫一下我的忙吧。”我對伊察爾說。
維持隊員們都是一些年輕婦女,我跟他們協調做事有些時候總有一點不方便,而從昨天的表現上來看。這個叫“伊察爾”的小夥子,倒是一個對我性格的可造之材。
“嗯,一定不辜負李奕總督的期望。”伊察爾朝著我敬了一個貝都因式軍禮說。
這動作把一眾的維持隊姑娘們都逗笑了。
“嗬嗬,小夥子,加油幹。”我讚賞他道。
……
第二天,全城的公共區域,都貼出了關於將殺人食屍案凶手絞死的通告。
行刑現場就在市中心,那裏的商鋪都還閑著,現在別說商業了,連輕工業、農業都還沒有出現,所以我當時自作主張打印出的商鋪自然毫無用武之地了。
我聽伊察爾說,圍觀的市民很多,大家義憤填膺,對該男子好逸惡勞,逞凶殺人的舉動十分氣憤。
行刑過程得到了居民的一致好評,大家都認可了這種直觀、恐怖的處死方式。畢竟,貝都因人從奴隸社會過來,對血腥懲戒的接受能力較強。
而我,就不行了,除了幫他們打印了絞刑架,連現場都不敢去露麵。
對原始居民來說,殺雞儆猴才是最好的警示犯罪的方式,而於我來說,有點過於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