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人喜歡邊做題邊講解題思路,不知道是為了提醒自己還是為了啟發我。
她在臨計算最後一步麵積相減之前。
我已經脫口而出:“做完了。”
她楞在了現場,不自覺的說:“怎麼可能,比我還快。”
她放下手中的粉筆,快速瞟了一眼我的解題過程,說:“不對,你用來算麵積的這個公式不對,書上沒有!”
“隻要結果正確不就行了。”
按照她的思路是分五個步驟解題,而我,跳過了三四五步,直接用一個公式算出了結果,所以快很多。
“那可不一定正確,你這樣胡來,改卷老師是不會給分的。”
“哦,那按你的步驟來,就能得到分嗎?”我問。
“那當然!”她不以為然的回答。
“你聽!”我提醒道。
叮叮叮,下課鈴聲響起了。而張曉的題還沒解完,即使算上跟我對話浪費的時間,她也仍然無法在下課前解出正確的答案。
“你……”她楞在當場。
“拜拜,回家吃飯咯。”我把粉筆頭拋出一個標準的拋物線扔進垃圾桶走了。
隻留下還楞在原地的張曉。
……
簡史摘要:
“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當我把這個處於風雨飄搖之際的民族大船的舵輪交到他手上的時候,我並不感到後悔。時至今日,我仍然還是這樣覺得……”——摘自《逝世的塞隆夫人日記:關於輝煌的貝都因民族之初》
……
我凝視著氣象衛星發來的高清影像投影,對一些關鍵的我感興趣的事還會錄像—返回—重播。
貝都因人真的是垮了。
自從我答應了塞隆夫人以後,我就把重建精神內核的目標提上了工作日程。
可看了衛星影像之後,我又感覺到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襲來。
世界上最難的兩件事是什麼?一個是把錢從別人的口袋裏掏出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裏。另一件就是把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裏。
而我,選擇了比這些更難的事。那就是把自己的思想裝進一個種族一個民族的腦袋裏。
“噢,my god!”我歎道。
因為我在市民廣場看到了一些不願看到的東西。
即使這幫貝都因人婦女不出去工作整天窩在家裏家長裏短的閑聊,我也就認了。
即使這幫貝都因人小孩每天爬上爬下(本來長得就像猴子),在街上隨地大小便我也就忍了。
可是當我看到普通市民們見到長輩連招呼都不打,見到塞隆夫人扭頭就跑,我就想說,難道這事也很難嗎?
打個招呼表達一下尊敬而已呀。
我利用救濟糧在族人中建立塞隆夫人的權威,難道就是用來被這樣無視的嗎?這個不能忍!
更讓我生氣的是,一些大孩子們把家裏的門板拆下來,堆積在市民廣場,然後點了一把火,將我苦心從聯邦爭取來的物資付之一炬,這是什麼意思?野蠻習氣不改!這個我也不能忍!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塞隆夫人打了電話通了氣。她非常認同我的看法。
“請您原諒,孩子們現在確實太過分了。但,在我看來,這隻是一種反彈。曾經,種族的曆史上,何曾有過如今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刀口舔血的日子剛過,大家隻是不適應這種不勞而獲的生活罷了。”塞隆夫人說道。
“我知道了,計劃的第一步我想好了。請您迅速組織起一支秩序維持隊來,因為大的變革即將來臨。民眾要適應它之前,必須建立一支防止動亂的維穩隊伍。”
“好的,老身一定盡力。”塞隆夫人恭敬的說。
從她的語氣裏,我大概聽出了她有把握做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