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也不算難找,隻是在山中得記住方向,咱們先是向東北走,再向東走,中間過了幾個屯子。”
“隊長你看,有些人從樓上下來到東邊的瓦房去了。一個,兩個,三個,還有外邊的兩個人,共計五個人。湖邊的房子中也出來一個人,走到院子裏去了,也到東邊的瓦房去了。”
“我想東邊的瓦房是食堂,他們開始吃中午飯了。這是集體夥食管理,看來這個山莊還有些軍事化管理模式,不一般呀。”
“隊長,我們是不是也吃點兒什麼?”
“再觀察一會兒,然後我們圍繞這個山莊四周轉轉,熟悉一下周圍的情況。”
半個小時後,山莊食堂的人陸續出來了,有的上樓,有一人到西廂房,有一個人仍是回到湖邊的小屋內。
“我們下山到車中吃點兒什麼。然後在山下熟悉情況。”
到了山下,大家坐到車中,吃了點早晨帶來的麵包,喝了些飲料。然後,陳漢雄開始對大家分工:“我和江濤在這周圍開車熟悉一下這周圍的環境;柳雲青和白雪裝扮成自山外到山中來遊玩的戀人,在這周圍找找山中的老鄉,以在山中迷路為由打聽情況。但無論如何,先不要靠近山莊,以免過早暴露。也許山莊的情況很複雜,會給大家帶來危險。下午三點,大家還在這座山下的路邊會合。如有特殊情況,圍繞這山周圍隨時會合。”
“隊長,我倆扮成遊人,是不是帶點兒什麼?”柳雲青問。
“白雪背著包,你帶點什麼呢?車中有個傻瓜照相機,挎你脖子上。這還是去年我得獎的獎品,現在歸你用了。”陳漢雄說。
“裏邊有沒有膠卷呀?”
“有幾張。上次我去濟南帶著它照了一些,沒照完所以一直沒洗呢。”
柳雲青挎上照相機,白雪背個背包,還真像外地來山中遊玩的一對戀人呢。
按照陳漢雄的安排,柳雲青他們在山莊附近走了走,但沒有發現附近有村莊,隻是距山莊東四裏處有幾戶人家。
他倆以遊客的身份走入一戶山民家中。
這家山民姓馮,家有老兩口,還有一個女兒在家。這家山民介紹了他們的生活。姓馮的老翁說,他們在這山裏已生活多少輩了,主要靠在山坡上種玉米,在房前房後種些水果蔬菜為生,他們家養了幾頭牛,牛出犢也賣錢。秋天他們還到山裏采果、采藥到鎮上去賣。距他們這兒約十裏有個小鎮,叫山口鎮,鎮上也有人到山中收購山貨,也有開車到這裏來遊山的。談話中自然就引到山莊那兒。
那位老翁說:“月亮湖原是生產隊的水庫,最先是歸大隊管的,但是一直荒廢著,後來歸小隊管,在裏邊養些魚。後來大隊改村部了,又歸村裏管,是集體養魚。這裏麵的魚沒有任何汙染,味道很鮮美,但村裏的人不會經營,一年裏雖打了一些魚,守在山中也很少有人花錢買魚,賣不了多少錢。大前年,說是小城來了一位富翁,要承包和開發利用這個湖,搞旅遊項目,並在湖邊山岡北的平地上買了一塊地,蓋起了一座小仙閣式的樓房,還修了院牆。蓋房子時我們都參加了,每天給我們十元錢,夠多的了。房子蓋好了,我們得知這個山莊的莊主姓姚,他就是小城的富翁,在此主要是修心養性,夏天時來坐船玩玩,有時釣釣魚。現在看這個山莊好像有七八個人,這個富翁真有錢,養了這麼些人幹什麼?也許他們要成立旅遊公司,但山裏這樣偏僻,誰會來呀?不就是大山,一個小湖,有什麼可看的?”
“您是說莊主姓姚?”
“是的。”
“有沒有姓袁的?”
“沒聽說過。”
這就是林秋月寫的月湖山莊嗎?袁永富和林秋月真是到這裏來了嗎?柳雲青有些疑慮。片刻,他又問老翁:“您老認識山莊的人嗎?”
“一個也不認識,沒有我們山裏的人。不過那個看湖的說是東屯的,姓馬,是莊主的親屬,還有一個幹零活的說也是山裏人,但我不認識他。”
“這夥人吃喝怎麼辦?”
“他們有車,開車到山口鎮去買去。再說他們經營的湖還可以,每年湖中的魚也會賣上五六萬元。山口鎮也有車來到山莊成車買魚的。”
“這周圍沒有飯店和旅館,我們要到山莊去住他們讓嗎?”
“這說不好。我們看那個山莊總感覺有些森嚴,我們也不敢去。自山莊蓋好後,我再也沒有進過這個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