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很大,為了避開巡邏的匪徒,我們盡量以車為遮擋,靠著牆邊走。還好,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匪徒。
按照黃毛的說法,他們有七十多人。那個叫老三的一幫子匪徒,已經全被我們幹掉,再加上剛才那六個,還剩八十多個。
這麼大的體育中心,有3000多幸存者,將近100名警察和特警,他們這100多人管理著這麼多人,顯然就不夠用,防控漏洞肯定很大。
車庫通往樓上的通道有很多,我們專門找了最遠的一條通道。我們慢慢地從通道上去,發現並沒有人把守。我們悄悄溜出通道,爬到體育場二層的看台上,蹲在座椅背後往體育場看。
體育場的中央還和以前一樣,都搭著一個個形狀各異的帳篷,人們或坐或臥的聚集在帳篷周圍。與以往嘈雜的環境不同的是,整個體育場都出奇的安靜。
我注意到,在看台的最前麵通道處,四個方向都有持槍匪徒在巡邏,每組有六七人。這些匪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廣場的幸存者身上,防止他們發生暴亂。
再看主席台方向,更是有幾十名持槍匪徒。
現在我們隻有兩人,勢單力薄,不能貿然行動,必須找一個人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做打算。陳霆和韓大慶他們估計凶多吉少,即使沒有死也肯定被看管起來了。
該找誰呢?我突然想起了郭冰和周大龍。這兩人都是有血性的漢子,而且還和我共患難,從喪屍堆裏撿回了一條命,應該值得信任。他們兩都是平民,應該不會引起匪徒們的注意。現在天還亮著,不好隱藏身形,等天色暗下來再行動。打定主意後,我便和小刀坐在座椅後休息。一邊吃著食物一邊等待天黑。
晚7時許,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體育中心的廣場中央卻亮如白晝。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四周看台的光線卻顯得十分昏暗。
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巡邏的匪徒們也開始懈怠了下來。
我和小刀悄悄向主席台方向摸去。我們從二樓進入環形通道,一邊向前走,一邊警惕地留意周圍的情況。這時前方傳來了響聲。我和小刀趕緊躲入通道內的一間雜物房。
等腳步聲走過,我透過雜物房的玻璃往外看,隻見一名身穿黑體恤身材十分壯實的男子正推著一個餐車往前走,在他身後跟著一名持槍匪徒。由於是背對著我們,我看不清對方的相貌。
“小刀,咱們把那個推餐車的綁了,問問情況!至於哪個匪徒……”我在脖子比劃了一個動作。
“嗯!”小刀點頭道。
我們打開門迅速跑向那兩人。兩人距離我們不到十米。
等我跑到距離匪徒兩三米遠時,持槍匪徒才察覺到,轉身剛要準備開槍,我一刀便從他的肩膀上劈下。“哢嚓”一聲,持槍男子應聲倒地。推車男子大驚之下準備逃跑,卻被小刀攔住了去路。
“美女,饒命,我是個廚子,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壯漢哀求道。
“別出聲,我不會殺你!”
“咦!鄒寧!”
“周大哥!”
原來推餐車的是周大龍。周大龍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說:“你怎麼在這裏?”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咱們先躲起來,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好!好!這個屍體怎麼辦?”
“先收拾了,別暴露咱們的行蹤。”
我們將匪徒的屍體搬到雜物間,然後用雜物間裏的墩布將地上的血跡擦幹。三人一起躲到了雜物間內。
“到底是怎麼回事?韓大慶和程霆他們現在怎麼樣?”我焦急地問道。
“哼!這些禽獸,我恨不得將他們都挫骨揚灰。”周大龍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