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聿笑笑,“爸爸是為你好。”
“我知道,可我閑著也沒事做,要不你讓我出去跑跑?”餘平安的眼睛裏閃著狡黠之光。
秦崇聿皺眉,指了指東邊的日出,“除非太陽不是從那個地方出來,否則在你完全康複之前隻能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呆著。”
“偶買噶!”餘平安拍著跟前的桌子,“秦先生,你這是限製我人身自由!”
秦崇聿也不否認,“算是吧!”
“我要告你!”
“作為你的監護人,我覺得很有必要,去吧,需要律師嗎?我給你請。”
“不用,我幹爹就是律師!”
陳家品?秦崇聿皺眉,提起陳家品倒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改天他要找陳家和聊一聊。
“好了,別學了,去洗臉刷牙,一會兒該吃飯了。”
“早飯還沒做,不著急。”餘平安說著已經低下了頭,手裏拿著筆在紙上畫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秦崇聿輕歎一聲,轉身回到對麵的房間,餘生側目看他,“怎麼了?”
“沒事,就是不想讓安安那麼累,他還是個孩子。”
“隨他吧,隻要他開心就好。”
“可是……”
餘生微笑著打斷他的話,“其知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擔心她跟我以前那樣錯過了同齡人該有的東西,放心吧,安安不會。”
秦崇聿呆愣,怔怔地看著她,眼神錯綜複雜,許久沒回過神。
窗外,朝霞帶著夢幻的味道,令人著迷。金色給雲朵鑲上了金絲帶,盛裝華麗,美好的一天,又拉開了序幕。
“阿盛,你記起來了?”良久,秦崇聿不確定地問。
餘生隻是笑笑,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於是,有些事情,昭然若揭。
秦崇聿的心飛速地跳著,臉色也跟著劇烈跳動的心髒,做著神奇的色彩變化,比調色盤還要精彩。
餘生無語,隻是這樣看著他,心裏已經被愛全部填滿,所以她又怎能為自己如今的殘疾而歎息傷神呢?
“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秦崇聿的聲音在顫抖,她如此的平靜,令他感到無比的害怕。
朝霞照在餘生的臉上,給她略顯蒼白的臉暈了色,“如果我這樣躺一輩子,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秦崇聿不假思索的回答,因為這本就無需思索。
“其實這樣躺著也不錯,每天有人喂我吃飯,喂我喝水,多好。”她說得言不由衷,隻是不想讓他自責難過為她擔心,他的一切心理都寫在臉上,她又怎會看不出他此時有多緊張。
如果這就是一個人的宿命,她接受如今殘缺的自己。
“mica怎麼樣了?她傷的嚴重嗎?”自己可以這樣,經過了這些天,她已經試著接受了,可是mica呢?她會不會也跟她一樣?
記得車子衝來的時候,她跟她幾步之遙。
“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一想起左陽的種種行徑,秦崇聿都咬牙切齒,如意算盤都打到他家阿盛的身上了,這個混蛋!
“生氣了?”
“你說呢?”
秦崇聿將床搖起,給她披了件薄衫,“以後我們不管別人,隻管我們自己。”
“這件事跟mica無關。”餘生以為秦崇聿是生氣mica叫她出去才導致她出了車禍,所以如此說。
可他的心思又豈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