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承認她是王妃嗎?”低沉冰冷的聲音使這個山洞的溫度又降下了許多。
看著司空墨衍一臉的不悅,趙季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給咽了下去。
他是真不明白,既然不喜歡,幹嘛還要娶,衍王爺做事向來是隨心,隻要他不喜歡的事,沒有誰能強迫的了他。可這次,分明厭惡的很,而且他居然能讓他派刺客去行刺,也不反抗到底,真是怪事。
一夜無話,一大清早,陽光還沒撒下,兩人便到了斷崖處等侯那萬裏無雲的晨曦。
晨曦如臉紅的娃娃,慢慢的從牆頭外爬了出來,一點點的撒在那白雪覆蓋的斷岩峭壁上。
突然一道七彩霞光灑出,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光圈。
“王爺,快看。”趙季一指那光圈,對著司空墨衍說道。
“快,把繩子係在我的腰間,我要下去,如果有什麼事,我會叫你,到時你拉繩子把我拽上來便是。”說著便拿過早已準備好的粗麻繩綁在自己的腰際之上。
“王爺,太危險,還是讓卑職去吧!”趙季一把搶過繩頭,想要自己下去。
“走開,你隻管拿好繩子那一頭便是。”司空墨衍大聲吼著,他的時間不多,隻有短短的一柱香的時間可以下去尋找。
無耐之下,趙季隻能留在上麵,看著司空墨衍往斷崖壁上攀了下去。
斷壁上偶有幾塊突起的石頭,但也是被積雪覆蓋過,被嚴寒凍濕過,不是極滑,便是極冷。即使他用著內力護著自己,也感覺有些吃力。
終於到達光圈所在之處,環顧一下四周的峭壁上,看到一道小小的石縫間,幾道七彩的光茫四射著。
就是這這裏了。
一提氣,身子往那塊縫隙之間蕩去,想抓往了一塊凸起的石頭,可是由於太滑,沒有抓住,司空墨衍從腿上的靴子內側拿出一把匕首,身子再次蕩過去,匕首深深的紮入了石頭裏。
看著心喜,正想要用抓繩子的那隻手伸進那道石縫間去拿那朵七彩晶花,可誰知從裏麵竄出一條通體雪白的蛇。
蛇不都是冬天冬眠的嗎?而這條蛇看上去卻是精神奕奕。
那條小白蛇吐著通紅的信子,舌尖分為剪刀狀,身子就這樣懸在半空中,與司空墨衍對望著。
司空墨衍吊在半空,單手抓著匕首,而另一隻手卻抓著繩子,眼下,要怎麼對付這條蛇?手上僅能用的東西已經紮在石壁之上,而他真的要徒手抓蛇嗎?雖然知道抓蛇抓七寸。可是,自己從來沒抓過,而且這冰凍之時,自己的手早已麻木了,萬一抓不準……
司空墨衍正在盤算著怎樣才能治服這條小蛇,卻不想,那條小白蛇像是已經知道他的想法,先發治人般的發動的攻擊,身子往前傾著,嘴裏順勢的吐出一團液體。
司空墨衍身子往側一閃,手上往前一伸,正好撞上白蛇的身體,手上一抓,抓緊了白蛇的七寸之處。內力一用,白蛇身子已攤軟。
長籲了一口氣,正想去拿那朵七彩晶花,卻感覺手肘處一陣的冰涼,轉頭一看,原來剛才不小心被白蛇吐出的毒液沾上了一點,而那被沾的毒液的衣服已經被腐蝕掉了,還好來這裏之前穿的衣服夠多夠厚,要不然,現在被腐蝕的正是他的肌膚。
再次伸手去拿那塊七彩晶花,隻覺得碰觸之下,肌膚處一陣的冰冷,冷到一種蝕骨之痛。
可是他還是咬牙忍住了,手上一用力,把整朵花由石縫中拿了出來。
整朵花就這樣攢在手中,喊了趙季,讓他把繩子拉了上去,他實在是沒有力氣爬上去了。
等到上了斷崖後,司空墨衍攤開手再一看,滿手的血,而那朵七彩晶花的底部已是如血一般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