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客廳裏關心這件事的傭人都站在樓下靜靜的關注著這件事,她們當然是不希望這個家換女主人,也希望白清檸回來。

所以在看到她跌下摟的那一瞬間,有人當做肉墊擋了一下,白清檸卻是已經被撞得昏倒了。

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讓人覺得煩躁,讓人覺得刺鼻,唯獨秋靳言已經習慣了,醫院跟他們家的白清檸很有緣…。

盛海楓取下口罩看著手術室門口的男人,他笑著上前說了句:“靳言,你兒子命真大。”

他鬆了一口氣,要是結果不是個好的,估計秋靳言會當場暴走的,眼下這種情況他當然是希望孩子能好好的了,而白清檸…。

“你放過她吧,你們不適合…。”良久,蘇錦惜才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來,白清檸太辛苦了。

秋靳言轉身看著說出這句話的她,眉頭皺起,臉色不太好,有動怒的征兆。

盛餘宦拉著她的手想要走,眼瞎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秋靳言此刻明顯的心情不好。

“放手,你拉著我做什麼,清清是,我也是,我真的不想遇到你們這些渣男,一個一個的真的不是什麼好男人,如果可以,我情願從來沒有幫過你,我對不起清清。”

“蘇錦惜,你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些?”秋靳言笑,當初不是她幫他的嗎?

“所以,我現在後悔了,後悔害了清清,也後悔,害了我自己。”

最後一句話她是笑著對自己說的,拉著她手的男人突然的捏緊她的手腕惱怒的問道:“你後悔什麼?”

蘇錦惜甩開他的手,冷聲道:“接近你不過是為了這一刻。”

有些話,傷人,可是卻不得不說。 當白清檸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拉著秋靳言去了名政局,兩人,離婚了。

看著手中的那個小本本,秋靳言苦笑:“還是紅色的好看。”

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挽留,背影越來越遠他的心也隨著白清檸的遠去而丟失。

當秋靳言離婚的消息一出的時候,周靜茹是第一個趕到的,氣喘噓噓的她看著臉色不好的男人,她笑著上前貼在他的身上:“言。”

秋靳言聽著周靜茹的呼喊,厭惡的皺眉將她狠狠推到在地,現在這個女人他看到就想吐,真的心裏很不舒服。

轉身走出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冷笑著再次轉身看著倒在地上傷心的女人,下一秒被提了起來拖進了車裏。

上一秒還在傷感的女人看到此刻男人將她帶進了車裏,心情由陰轉晴。

就在秋靳言和白清檸離婚的這天,a市所有的話題都圍著周家破產的消息,周弘斌被氣暈進了醫院,齊煜的私人公司也因為偷稅逃稅而接受調查。

邵歡的經濟公司也早已經搖搖欲墜,此刻她更是一人坐在辦公室絕望的接受著眼前的一切一切。

齊煜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來,她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的任由著鈴聲響著。

文軒看到新聞的時候,隻是淡淡的看了眼總裁辦公室,老板的決定他沒有辦法否決隻有全力支持,可是他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也許是因為大老板心情不好的原因吧,他想到什麼急忙跑到文敏的辦公室去,可還是去晚了一步,沒有人。

然而此刻的文敏早已在秋靳言的辦公室了,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她慢條斯理的蹲在地上看著那個近年來名聲大好的紅人,周靜茹。

“boss,你說,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個女人呢,劃花臉,還是將她賣了,還是說送她去過一過白清檸過的日子?”

前者聽了某人還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當聽到後者,周靜茹慌了,她才不要去過白清檸以前過的日子,她真的不想。

“你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可是和靳言說過的,我懷孕了我。”

秋靳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下一秒他接到電話聽到消息的時候懊惱的丟了手裏的手機,她說的是真的。

此時此刻他想到白清檸肚子裏的孩子,那鮮活的生命告訴他,他做了爸爸,可是現在周靜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文敏也皺眉,轉頭看了眼坐在那裏的男人,現在她要怎麼做,這次是她自薦女人更懂女人要來審問周靜茹的,可是如果孩子真的是……

“boss…。”

“嗬,嗬…”

那兩聲冷笑讓周靜茹打了個寒顫,此時此刻她有些害怕了。

“啊檸的孩子,和你的,你覺得我會留下誰的?”

這句話無疑是告訴周靜茹,他不會選擇她。

周靜茹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地毯,她好恨,好恨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這麼的狠心的,他真的好狠。

“那也是你的孩子,你就不想給白清檸的孩子積德嗎,你會有報應的。”

秋靳言低眉淺笑:“沒有將你們周家逼到死,我已經很仁慈了。”

文敏拿著平板將周家破產的消息拿給她看,隻看到標題她就已經確定了,秋靳言做得到,如果在加上盛餘宦抽身的話,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盛餘宦拿著一疊文件放在周靜茹的麵前,他蹲在地上將周靜茹的臉抬起來輕輕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滴。

周靜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拉著盛餘宦的衣袖,說著:“啊宦,幫我求求靳言好不好,你求求他放過我們周家吧,真的求求你了。”

她絕望,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是如果有希望她也想試一試的,盛餘宦不是一直都喜歡她的嗎。

“啊宦,我求你了,我錯了我改,你從小就喜歡我,我可以接受你我們馬上結婚,隻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聽著那些話,盛餘宦失望的鬆開她的手,然後起身走到秋靳言麵前道:“對不起,一直以來是我太極端了,這些當做我的補償,另一份我已經送到白清檸手中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秋靳言打開那些資料,看完笑了,偏偏就在他離婚之後一切都明了了,可是他的女人已經離開了,已經離開了呀。

一摞照片丟在周靜茹麵前,她看著照片笑了,更是看著離開的盛餘宦笑了,原來在背後一直幫她收尾的人,是他啊。

“盛餘宦,我該謝你還是該怨你。”

轉身離開的男人沒有回答她,也沒有說別的話,他現在急著去找某人說清楚有些事,他欠一個負責。

蘇錦惜捧著手裏的快遞,看了眼身後的女人,她拆開看了看確定不是什麼壞消息才遞給白清檸。

過了半晌,蘇錦惜試探的開口:“清清,其實孩子想要爸爸和媽媽和好的,你覺得呢?”

白清檸沒有說話,而是將手裏的文件仍在一旁沒有搭理,她缺的是字麵的解釋嗎,從來不是。

就在白清檸沉思的時候,盛餘宦也到了,看到悠閑的蘇錦惜他上前就將她擁在懷裏:“我們在一起吧。”

蘇錦惜煩躁的將他狠推了出去說:“在一起,可是我覺得你髒啊。”

她特意加重了那個髒字,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白清檸看著兩人的,懶得去管也不想看到盛餘宦,她回了房間沒有在出來。

蘇錦惜聽到關門聲,她拉著盛餘宦離開了公寓。

蘇錦惜的私人別墅裏,盛餘宦悠閑自若的坐在沙發上,這裏很幹淨很新,像是剛裝修好的樣子,不由的他想象出一副他和蘇錦惜和諧幸福一家的樣子來。

“一沒懷孕,二沒感情,我真的不覺得我有什麼好說的。”

盛餘宦被拉回現實,他起身有些惱怒的看著她說:“難道你是在欺騙我的感情不成嗎?”

隻見蘇錦惜雙手環於胸前笑著看著他說:“看來你分析的很對,我就是為了欺騙你的感情,如何?”

是啊,如何?

盛餘宦臉上掛不住了,他堂堂盛氏的的總裁,居然被玩弄感情了,被欺騙了,更嚴重的是,他愛了。

“蘇錦惜,我允許你在重新組詞彙,我這一次允許。”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轉身,動作不變,隻是語氣有些哽咽可還是說出口:“我說,我接近你就是為了欺騙你的感情,懂了嗎?”

“對你,我沒有喜歡也沒有愛,我們睡過雖是事實,可這年代年輕人出來玩,玩夠了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了咯。”

她的話很絕情也很傷人,傷心傷己。

“蘇錦惜…”他轉身將那個女人抵在牆上狠狠的掐著她的脖頸。

短暫窒息的感覺讓蘇錦惜明白,當初的白清檸也是這樣的感覺吧,差一點死掉的感覺,真好,她終於體驗了一把呢。

看到呼吸漸漸弱下去的女人,盛餘宦急忙鬆了手然後將她抱在懷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錦惜,我愛你啊。”

看著理智過來的男人,蘇錦惜後怕的退後離他遠遠的,死亡的氣息讓她害怕,這種男人真的好危險。

“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走…。”她無力,甚至無力開口,開口的說出的話也沙啞不堪。

“我送你去醫院,走,醫院。”

說著,他上前要去拉她的手,可是看著她雙手捂著脖頸的動作,他後退一步無措的看著她。

“走啊。”

這兩個字她用盡了此刻能有的最大聲唄,這個男人太恐怖了,動不動就掐人的脖子。

回到家的盛餘宦頹廢的窩在自己的房間裏,他煩躁的擦著臉上的淚水,他盛餘宦有一天也會被人欺騙了感情,真是笑話,可是卻是真的啊,他好愛啊,好愛那個女人。

張琳心敲著門,她這個不常回家的兒子怎麼這次會來那麼的不對勁,一臉的陰鬱和頹廢。

“啊宦,你怎麼了,為什麼錦惜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呢,上次她過來說下一次會和你一起回來的呢。”

門外,盛餘宦聽著母親的話,他絕望的笑了,原來那個女人如此會收買人心啊。

他打開門一把抱住自己的母親,這個懷抱自從他上了國中就再也沒有抱過了。

“媽,騙子,她是騙子,我被欺騙感情了,媽…。”

張琳心聽著這話笑了,輕輕拍著兒子的背道:“瞎說,人家錦惜可好著呢,她爸媽我都見過了,家世和她的人品一樣好,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兒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