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血藤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這也難怪了。剛才她掉，掉進洞裏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趙小雙在暢通的幫助下從狐狸形態恢複了人形，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忍不住就講了出來：“仙子你好像沒剛才結巴得那麼厲害了誒～”
聞言，龍血藤仙的臉上瞬間變為紅富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不是講，講過了嘛，因為之前太久沒有跟人說話了，所以舌頭有點硬梆梆的。”
這下暢通和趙小雙的臉上都是一副“哦原來如此”的表情。
暢通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對龍血藤仙說道：“小妖有一事不明，還望請教仙子。”
龍血藤仙有些納悶，但還是點點頭：“但說無妨。”
暢通道：“敢問仙子，既已成仙，為何不在妖界逍遙快活，反而要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以至於淪落到要靠吸食妖血這種低級的手段來補充修為？”
龍血藤仙愣了一下，緩緩說道：“其實……應該保密的。算了，但說無妨。我與這學校的主人簽訂了契約，負責守護藏在這裏的封印之劍；作為交換，可以任意吸食企圖盜劍的小妖和鬼魅的修為，但必須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裏。而且，為了防止我離開，還在上邊的石像裏加了克製妖力的咒語。”
說著，龍血藤仙指指頭頂上方的陶行知先生塑像。
趙小雙這才明白了，原來白羽流星扇之所以受克製、龍血藤仙打不過暢通，就是這條咒語在起作用。可是暢通的妖力為什麼……
“其實，我的妖力也收到了不小的影響。隻是修為比較深厚，你們看不出來罷了。”仿佛看穿了趙小雙的心思，暢通解釋道。
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都明了了。很明顯，龍血藤仙口中所說的那個“學校的主人”定是幽羽無疑。隻是，幽羽為什麼會選擇將所謂的“封印之劍”安放在這裏？又為什麼偏偏選擇了要令龍血藤仙來看守此處？他究竟還有什麼秘密？
這些問題困擾著趙小雙，也同樣困擾著暢通。龍血藤仙知道的內情也極其有限……所有的一切，還等待著趙小雙自己去探索。
待趙小雙和暢通離開陶行知像的時候，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
以往，劫後重生的趙小雙都會牽住暢通的手，試圖從他那裏獲取能令她感到安心的溫暖；可是這次，趙小雙已經習慣性伸出去的手，在即將要碰觸到暢通的一瞬間，又縮了回來。她告訴自己，暢通是妖奇談的，原本就是，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自己自始至終，從來就是一個局外人。
她跟在暢通身後拘謹地、沉默地走著，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妖奇談呢？你跑來找我，她……”
“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能別在我麵前提別的女人。”暢通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一把將趙小雙揉進懷裏：“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作為重生的代價，奇談她已經忘記了一切。我現在愛的是你，從前是，將來也是……直到我死。所以，別離開我，別再說把我親手推向別人之類的話。好麼？”
趙小雙死死抓著暢通寬大的衣襟，淚水洶湧澎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