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通溫和地注視著驚魂未定的趙小雙，問道：“娘子，可好些了？”
趙小雙覺得自己的臉燙得不得了，火燒火燎的感覺一直鑽到心裏麵去，她慌亂地推搡著：“還，還沒過門，誰說是你娘子了……”
暢通不慌不忙巧笑嫣然，寵溺的眼神看著懷裏掙紮的人兒：“娘子，再亂動就要掉下去了哦。”邊說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趙小雙一聽，果然乖乖呆在他懷裏不動了。一直到狐族的司儀喊了“禮成——”，趙小雙才小聲跟暢通說了一句話：
“喂，我可不可以叫你阿暢……”
“嗯。”
“阿暢。”
“嗯，我在。”暢通揉了揉趙小雙的頭發。
甜蜜溫情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小兩口還沒膩歪一陣，先前狐族的那位老者就走了過了來，暢通見了一笑：“差點兒忘了辦正事了。”趙小雙上前去，施了一禮：“叔祖。”
老者還禮：“姑娘，給你換皮的幼狐已經挑選好了，請隨我來吧。”
趙小雙望向暢通，暢通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拍拍她肩膀，道：“沒事的，我在外邊陪著你。”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轉身對老者施禮道：“有勞叔祖了。”
老者還禮：“女眷換皮，少主請在外邊等候。”言罷，喚來二三侍女，自己在前邊引路，一同攙著趙小雙走了。
幾人將趙小雙帶至一個狹小的岩洞，高度隻夠趙小雙勉強站直身體，岩洞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溫泉池，幾乎占據了整個岩洞的地麵。四周點著昏黃溫暖的燭光。老者安排妥當諸事宜後，與其餘幾人悉數退下，隻留一少女，看起來跟趙小雙差不多年紀。
少女開口：“少夫人，我就是挑選出來與您換皮的小狐，先讓我伺候您沐浴吧。”
趙小雙察覺到，少女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想必是害怕了。便拉起她的手來握住，柔聲問道：“小狐狸，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在趙小雙手中的手猛地一抖，低下頭去，好半天才抬起頭來，一副欣喜的受寵若驚的神情：“少夫人，我叫小吾。”
趙小雙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忙問道：“小吾，你告訴我，如果我們換了皮，你還能活嗎？”
小吾搖搖頭：“也許吧。大多數與人類換了皮的狐族都是不能活的，隻有少數互換之後不影響壽命的特例，具體是什麼樣的，我也不太清楚。”
“……小吾，你能不能變回狐狸的樣子，讓我看看？”趙小雙試探性地問。
“能啊，隻要少夫人吩咐，小吾做就是了。”小吾念動咒語，一圈圈金橙色的光環從小吾的周身氤氳開來；光環變大又縮小，小吾的身體也跟著一點點縮小，最後變成了一隻毛絨絨，蓬蓬鬆鬆的小狐狸。
趙小雙不由得蹲下身，將小吾抱在懷裏，小吾黑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著趙小雙。看著麵前這隻可愛的小生物，趙小雙突然覺得自己無比殘忍。
“少夫人，”小吾輕輕地開口，“我們開始吧。”
“嗯，好。”
沐浴過後，老者讓小吾和趙小雙分別喝下了一種奇怪的草藥汁兒，喝完之後沒多久，趙小雙就不省人事了。朦朧中，她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探進了自己的身體，挑起皮膚，緩緩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