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趙小雙你是上輩子跟我有仇嗎?!”榷茶都要抓狂了。
“你這輩子不是還沒過完呢麼?哪來的上輩子?”趙小雙答。
榷茶想死的心都有了。
趙小雙突然不知道腦袋裏哪根筋給轉了回來,想起了自己深更半夜來這兒是有正事的。
“榷茶,這是我在血棺夾層裏找到的。”趙小雙說著從背包裏翻出那個潤喉糖的小鐵盒,遞到榷茶手裏。
榷茶接過來邊打蓋子邊問:“血棺?”
“嗯。這是我自己給棺材起的名字,因為它夾層裏好像灌得滿滿的。都是血。”
榷茶擰開蓋子聞了聞,不錯,這的確是血。
“還有,棺材裏的屍體不知什麼原因被剝了皮。好像是囫圇剝的,很完整。”
“屍體找到了?”
“不,它就躺在血棺裏。好好的。”
“嗯?”榷茶的動作猛地一頓。
看榷茶的表情,趙小雙突然覺得事情可能沒她想象得那麼簡單。
榷茶定定地看了趙小雙一會兒,似乎在企圖從她身上找出什麼破綻,以求證事情的可靠性,但他發現趙小雙說的的確是真話。
視線離開趙小雙的眼睛,在她身上遊走,又定格在趙小雙右手的食指上:“這是什麼?”
“本來在血屍手上的,我看著好看,就多看了一會兒,結果看著看著不知怎麼的,就戴到我手上了。”
趙小雙把右手伸到榷茶眼前,榷茶眯起眼睛仔細端詳,然後表情有些複雜地對她說:“恐怕,這戒指一時半會兒是摘不下來了。”
“為什麼?”
“你的肉已經跟戒指長在一起了。不信,你自己看。”
趙小雙連忙掰著自己的手查看,驚恐地發現,之前這枚戒指戴在她手上隻是取不下來而已,現在連轉動都不能轉動了;銅戒嚴絲合縫地與她的手指嵌套在一起,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榷茶沉吟了半晌,說:“這樣吧,情況等幽羽回來我們幾個商量一下。你先回去,記得,要密切注視你生活的一切細節和戒指的反應。自己小心。”
“嗯。”趙小雙點點頭,在榷茶的目送下離開辦公室。
第二天。
趙小雙剛抱著一疊資料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就接到了舍友的電話,伴隨著一段銷魂的鈴聲:“猴哥~~~猴哥!你真……”
樓道裏的老師同學紛紛側目,趙小雙趕緊按下接聽鍵。
“喂,念念,什麼事啊?”
“啊,那個,小雙啊,我有個毛絨抱枕今天到了誒,能幫我去地下收發室取一下嗎?”
“嗯好,沒問題。”
“那謝謝你囉,愛你喲~”
掛了電話,趙小雙突發奇想,學著方念嗲得出水的聲音來了兩句:“愛你喲~~~”然後不出意外地被她自己惡心到了。
果然她趙小雙還是適合粗獷一點,嗯。
正往地下收發室走著,突然聽到有人驚呼一聲:“小心!快躲開!”
緊接著一片巨大的黑影浮現在趙小雙頭頂上方。趙小雙“媽呀”一聲閃到一邊,緊接著,不計其數的快遞包裹就從一輛大貨運車上劈裏啪啦地砸下來,在趙小雙剛才站過的位置對成座小山包,又像一座孤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