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看,趙小雙愣了一下,對麵人也愣了一下,然後熱情地想她打招呼:“又見麵了啊,小雙。”
趙小雙心裏一團毛線糾纏不清:“黃驊鴻學長……哦不,主任,你為什麼會是他的司機?”
“哦,那沒什麼。其實是因為我平時比較閑……”
“……”
趙小雙開門上車。
工地泥濘不堪,浸了水的黃土混成黃泥,令趙小雙步履維艱。工地上的趙小雙狼狽到了極點,安全帽下的頭發早已濕透,有雨水,也有汗水。
暈車帶來的不適還沒有完全消退,聽著工地上機器有節奏的運動聲,身心俱疲的趙小雙很快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趙小雙被一陣嘈雜喧鬧的聲音吵醒。睜眼一看,發現不遠處正有一群人聚在那裏,指手畫腳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趙小雙抬手扶了扶腦袋上的安全帽,走過去看。
趙小雙伸長脖子向下望,打地基用的大坑,裏剛挖出了一口棺材,現在已被雨水衝刷得幹幹淨淨,棺材表麵雕刻的繁複紋飾清晰可見。
看到棺材的一瞬間,趙小雙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她腦子裏突然跳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這棺材裏的人,是不是還活著?
挖到棺材還繼續動工麼?
趙小雙想給幽羽打個電話,可手機好像進水了,先黑屏後自動關機,怎麼整都打不開。
無奈之下,趙小雙隻好自己硬著頭皮上:“先把棺材抬出來,接著挖。”
“好嘞!”工人們應了一聲,一麵在心裏念阿彌陀佛的念阿彌陀佛,求上帝的求上帝,會大悲咒的背大悲咒;七手八腳、小心翼翼地把那口陰氣頗重的棺材給抬了出來。
趙小雙又瞥了幾眼棺材,牢牢地把它的樣子記在心裏。
回到寢室以後,趙小雙就在自己床上捂著被子寫寫畫畫,還不停地傳出壓抑的咳嗽聲。
方念聽到動靜,輕手輕腳爬上趙小雙床鋪的梯子:“小雙,你還好吧?”
“沒……咳咳咳,可能,有點著涼……”趙小雙聲音有點沙啞,但手上還是不聽地忙碌著。
方念有些擔心地從趙小雙床梯子上下來,這次周娜爬了上去,不由分說伸手就摸趙小雙的額頭。
“純爺們兒,我沒事兒……唔……”
“都這麼燙了,還說沒事兒?生病了不知道說,沒那硬骨頭還就知道咬牙死撐!你屬雨傘的麼?”
周娜盯著趙小雙燒得紅撲撲的臉龐,冷嘲熱諷好一番數落。可趙小雙卻聽得出來,周娜責怪她的話裏,滿滿的都是心疼。
吃了藥,睡了一會兒,周娜甩甩體溫計,眯起眼睛看了看,塞進趙小雙胳肢窩裏;過了一會兒取出來,眯起眼睛看了看,再甩甩。
趙小雙的燒退了,可臉上還是紅撲撲的,昏睡著,還說胡話。周娜覺得奇怪,便叫王馥過來看看。
王馥眉頭一皺:“她這不是被雨淋了發燒,怕是遇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也可能是最輕微的反噬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