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幽羽和艾雨離開墓室後不久,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突然裹挾著一陣風憑空出現在墓室裏。他急急地走到已經被掀開蓋子棺材邊,往裏看去,然後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拍著空無一物的棺材邊緣,咬牙切齒地說:“我說今天怎麼墓裏有異動,原來是讓他們把我的小狐狸拐走了。可惡,那可是我費了好大功夫得來的!好啊好啊,是我小看你們了。哼,我們走著瞧!”
男子怒氣未平,轉身拂袖而去,行至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緊接著頭也沒回地一抬手,從他袖口中飛出無數片發光的白色的花瓣,重重擊在墓室內的各個角落,伴隨著巨大的響聲轟鳴,四周的牆壁出現了裂縫,墓室開始坍塌。
聽著身後的動靜,男子冷笑一聲,憑空消失了。
另一邊,艾雨和化妝成女生的幽羽將小白狐狸藏在懷裏,鬼鬼祟祟地往女生寢室樓裏走去。終於進了艾雨的寢室裏,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幽羽卸下來層層的偽裝,小心翼翼地將懷裏的小狐狸捧出來,放在桌子上。艾雨叫來了黃驊鴻跟候欣妤,他們也說不清這小狐狸是什麼東西,隻管看了看,摸了摸,便走了。
沒過多久,消息靈通的阿藻也帶著一股藻湖裏特有的潮濕的水草氣息聞風而來,當然還有他的小蝸牛圈圈。阿藻一見到小狐狸就躲得八丈遠,反倒是圈圈一副不認生的樣子,樂嗬嗬地逗弄著小狐狸,小狐狸也圍著她直打轉轉。
幽羽漫不經心地問道:“我說圈圈啊,你好像跟它剛見麵就很熟的樣子啊,難道你們是同類嗎?”圈圈歪著頭想了想說:“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也算吧,但並不完全是哦。”“不完全?”幽羽追問道:“不完全是個什麼概念?”“這麼跟你說吧,在我們妖界,妖怪之中也是分等級的,比如普通的妖和妖仙,又比如低級的妖怪和式神,或者靈寵和低級的妖怪。較低級的妖怪、式神、普通的妖以及妖仙這四者之間,除了法力高低以外,基本上沒什麼區別,能唱能跳能人說話能變人;但靈寵就不同了,靈寵大多還保持著修行時動物的外形,不能也不會講人話,隻會說妖語,妖語隻有妖才能聽得懂——正因如此,靈寵除了有妖靈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別的能稱得上是隻妖了。”
“也就是說,“幽羽若有所思地盯著桌上的小白狐狸,”我們麵前的這隻,是所謂的‘靈寵’?”“對。”圈圈肯定地點點頭:“憑我縱橫妖界這麼多年的經驗,應該是不會出現判斷失誤的。”“嗯,我相信你,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把茶仙請來,讓他看過後再做定奪吧。”
“也好。”圈圈再次點頭。
“我舉雙手讚成!”艾雨說。
“我沒意見。”阿藻攤開手,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艾雨將金山茶托在左手掌心,右手無名指叩起念咒:“謹借星神之力,以清吾心,火靈注靈!”金山茶吸收了自艾雨指尖發出的橙紅色光芒之後飛起飄浮在空中,進而一片花瓣凋零,榷茶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