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六月的一個黑夜,因為失去一場愛情,使夜變的富足下起了一場喜雨,路人的行人甲啊!假如你願意,我將在深夜為你開一朵清香的鮮花,裁剪我的黑夜,為你帶來白天的漫長幸福,隻為我不相識的人!
雨透徹無疑的下著,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回校,像無數的小水滴,獨自徘徊飛舞在紹興的老街道上,雨落江南的小橋流水,是掩著淚,抿著小嘴的新娘穿著一身綠旗袍,倚著窗,一彎碧潭似地小眼,等候著傳說會歸來的男子!
我逛著老街道,我認識了一位老農,
一條狹窄的樓梯的下麵住著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農,今天是個美好的清晨,雨過後的一縷的陽光從破舊的木窗裏投到了這老農手中的肉餡饅頭上,這饅頭顯得分外耀眼,金光閃閃,老農坐在一張板凳上,老農坐的這張凳與其說是鐵板凳倒不如說是那廢棄的鐵火爐灌倒扣在地上,這鐵皮灌是從路邊堆裏撿來的,也無所謂髒不髒,壞不壞的概念,能坐就行!
老農張開長滿銀白色的胡須的嘴巴,唇上露出幾顆枯黃的牙齒,滿滿的咬上一大口肉餡的白饅頭,接著嘴角的一摞胡須饒有僥幸起來,一副樂滋滋的樣子看看自己的小屋,這間直角形的屋子不大。構造很特別。屋頂是樓梯的斜坡,省了個瓦泥屋頂。160cm的鐵皮門剛剛好,走進了裏屋,顯的略窄,稍稍彎下腰。這是因為樓梯的階梯低,不過,也沒事。但是你會驚訝於四周的牆壁,這矮小的牆壁上是貼滿了他一生行走之後的風景照片,重重疊疊的貼著,這老農像貓一樣貪玩,貪吃,他愛旅遊世界上的每個角落,並且喜歡將他對一段旅遊之後的體會化作一盤佳肴,美美的體會,久而久之,人們就稱呼他為“老貓”。
一段旅遊,一壇酒就是他生活全部。
老貓成了流浪,近來搬到了這樓梯底下,今天從樓梯下又去尋酒了。
“小二,上酒”老貓穿著件深青中山裝,一雙黑色短雨靴,一個黑色錢包布袋,大大方方落於朱漆四角的方桌上,“上酒!”把右腳那麼一彎,成正三角形,踩踏在長板凳上,略有幾分江湖俠客的氣派,這酒店的店麵叫“江湖人”,濃濃的古樸江湖氣息,店裏青銅色的寶劍掛在印著青鬆翠竹的牆壁上,服務員小兒,少不了的黑小帽,白毛巾掛脖埂,招牌的門上落落方方的寫著:二鍋一人生,好是江湖人!
“客官,你要啥啊?”
“一斤二鍋頭!”
釉黃的酒杯,釉黃的酒缸,倒出一小兩白的透明的二鍋頭,咪著眼,老貓撅著個白胡須,微微動了嘴巴,“這酒淡的不是味,辣的不夠勁,不好,不好!”老貓提著酒杯,搖著頭,淡的平平,拍桌上憤道:“小二有沒有好酒?”
“客官,那酒也是上等的酒窖啊!”小二又抱著個大壇,掀開了薄膜,真是“酒氣逼人桃花落,此去一來夢未知。”
“什麼酒?”
“好酒!”小二神秘的誇了誇。
老貓抱著酒壇呱呱的喝了起來,“陳年女兒紅?”
“對!”
老貓喝的酒浸透了衣服,浸透了鞋,浸透了桌子,浸透了地麵,浸透了天,天也變的陰雲起來,酒順著衣服,滲到了皮膚的每一個細胞,細胞也被脹的滿滿散發著熱氣,全身發熱,臉通紅,“酒鬼背酒鬼,千斤不嫌贅;酒鬼喝酒鬼,千杯不會醉。無上妙品,酒鬼酒”妙,妙,老貓自醉的念起一廣告語。“可惜,可惜,少了那麼個酒鬼。一人的生活怎能過癮?青春年少醉無知,得上一杯烈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