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果真有好消息,他們不僅與新客戶訂下50萬的合同,還從老客戶手中奪下不少遠達送來的"食物"。
趁著興奮,人義分別與華北小分隊、西南小分隊、華東小分隊等取得聯係,並聽取了他們詳細的彙報。他們合同訂的不多,全部加起來也不過100萬,但他們摸得不少信息,得出不少經驗。
人義這時發現蔭子關掉了電視,她彎著腰,手摟他的肩,一隻耳朵湊近他的耳朵,第一時間地獲取好消息;他們臉碰臉,頭發碰頭發,同呼吸共心跳。人義索性把她抱入懷中。但是電話打完後,萌子卻像一隻兔子跳出他的胸懷。
萌子開啟電視,人義再次回到他看天花板的姿勢。
第二天,人義萌子取消了去合作單位的計劃,他想以研究遠達公司以及老對手人手。MJB係列產品在烏市以及整個新疆的市場不算太大,人義和萌子一天下來就暗訪明訪了大半客戶以及對手的銷售網絡。晚上人義推掉合作公司朋友們的邀請,草草吃過飯回到旅館整理一天來獲取的信息,探討對策。天在不覺中大亮,人義說天亮了,我們昨天的工作完成了。人義躺到床上和衣而眠。萌子走過去打開被子,鋪在人義身上,最後她也和衣鑽進去。
六十七
睡了幾分鍾,萌子說,我們離得太近了,我睡不著,從來還沒有一個男人離我這麼近地躺著。人義不語。萌子推了他一把說,聽到了嗎?你離我太近了。人義翻身將背對著萌子,他說我是一個塑料人、木頭人,把我想成什麼都行,隻要不是一個男人,這樣你就睡得著了。萌子說,你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已經聽到了你的心跳,我無法把你想象成塑料人木頭人,請你原諒。人義走下床去躺到沙發上。又過了一陣,萌子說,你在打呼,你的呼聲太響了,我睡不著,請你不要打呼好嗎?人義說,我沒打呼。萌子說,我聽得清清楚楚,你在打呼,你的呼聲像做愛。人義說,你又沒做過愛,怎麼知道我的呼聲像做愛?
萌子把頭蒙進被子裏,但在蒙進去前,她警告人義說,你再打呼我就堵你的嘴。
人義帶著萌子從烏魯木齊飛到蘭州,飛到西寧,飛到西安,馬不停蹄地奔波了十幾天。到達蘭州那天上午,人義看到一個女孩的背影很像佟月,就想起了佟月。佟月在電話裏告訴人義,她正在上海。人義說你到上海於什麼,你一個小小的酒店服務員難道還有機會出差到上海?佟月說,你和誰在一起?聽說和萌子在一起?人義說,鄭想也正在上海,你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找他。佟月說,你岔開話我也想象得出你們絞在一起時的那副德性。
回到桂城的第三天,人義趕往南市。這以前他已在手提電腦裏整理了各條戰線傳來的信息,並且訂出下一步計劃上交給了董事長。董事長半躺著細看,人義摸著下巴等待老總的意見。人義時不時看一眼老總,他竟在老總的臉上看出了"南市"
兩個字。南市是暢通公司的一塊肥肉,那裏的情況如何?人義走到離老總兩米的地方給金海打電話。金海說,糟,糟透了。人義默默地掛斷電話。
人義要去南市的消息讓萌子知道了,她問人義,為什麼火急火燎地趕往南市,照片上那個女人在南市嗎?人義說,想知道真相,跟我去南市好了。萌子說,我不是"燈泡",我不去。人義說我沒時間跟你說話了,南市迫切需要我。萌子說,是她病了?人義腦中裝著南市市場,一切與此無關的話他都反感。他說,你腦子病了。
人義沒有直接去金海公司,他開著車一家一家地登客戶的大門。南市雖然人口隻有一百幾十萬,但其電子業比較發達,對MJB係列產品需求量很大。每跑一家,他就回到車上速記到筆記本上。傍晚時分,他跑完了五家。
當晚人義住在一家三星級飯店,來南市前他沒給金海打電話,現在他也不打算給金海打電話。他把記錄著各種信息的筆記本掏出來,再打開手提電腦整理錄人,發到董事長的電子信箱裏。
人義在南市一跑便是三天,他發現了對手不少漏洞,就算奪不回多少被遠達搶走的南市市場,但搶奪其他對手的市場人義還是有一些把握的。趁著這種興奮,人義把自己放牧到南市的一個風景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