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嗎，小丫頭報警的，也是她指證朱立春殺人的。”女老板看了一眼四周，低聲說：“你看這都抓走三天了，要不確定早就放出來了。”
“說來也是命該如此，那天我要去早些將牛奶送過去，可能還能阻止這悲劇的發生。”
“你那天去過？”
“是啊，那天惠蘭……額，就是孩子她媽，她在我這買了一箱牛奶。當時她手上拿著東西不好搬，我就說稍後給她送過去。等我空閑下來，送過去的時候，是朱珠那丫頭開的門，然後她拿了牛奶之後，我就走了。”女老板眼中閃過一絲後悔，如果當時自己多停留片刻，或者多詢問幾句，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其實，她想多了……
“你去的時候他們沒有在吵架嗎？”蘇墨眼眸一亮，輕聲問道。
“沒有啊，咦……說起來也奇怪哦，我當時送牛奶的時候，根本沒有聽到他們有吵架的動靜。”
“當時大概是什麼時間？”
“晚上8點10分左右吧。”
“能確定嗎？你別誤會……我也隻是想了解清楚事情的經過，回學校好交代，不讓領導還以為我糊弄他們，編這麼一個理由。”
“確定啊，你看，這牆上就掛著鍾，我當時還特意看了下。”女老板點頭，她指著小賣部牆麵上掛著的一麵時鍾。
“還有啊，去他們家的那條路，正好要經過我家店麵。朱珠那丫頭，每天晚上都是8點左右才回家的，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她剛回家不久，我就去她們家送牛奶了。”
對於女老板的話，蘇墨已經信了九分。她說的言之鑿鑿，並不像是信口開河。而且，現在自己的身份隻是一名老師，她也沒必要和自己撒謊吧？
蘇墨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就被女老板直接打斷了，她指著遠遠走來的一個小女孩，“你看，她就是朱珠，不信你可以問問她。”
小女孩走路的速度不快不慢，當她經過蘇墨和女老板身邊的時候，默不作聲，低著頭直接將兩人當成了空氣，更沒有想要打招呼的舉動。
“她已經不是這樣的……”看著朱珠孤寂的背影，女老板沒由來的為她解釋了一句。
蘇墨點頭，心思已經完全飄到了女孩身上，他道了聲謝之後，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直到走到那顆老槐樹下，女孩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的看著他：
“叔叔，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蘇墨尷尬的撓了撓頭，看著朱珠，輕聲說：“我想了解一下你爸爸和媽媽的事情。”
“你是警察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的聲音依舊冰冷，也沒有開門的意思，顯然是不願意讓蘇墨進去。
“我是警察……”
看著蘇墨手中的證件，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隻能不情不願的看著蘇墨，表情極為警惕，“你想問什麼？”
“你那天是什麼時候回到家的？”
“8點。”
“那他們吵架的時間是8點之後？”
“是的……”
“你撒謊……”蘇墨眼神漸漸冰冷，小女孩咬著牙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