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肖玉很少給沈夢溪個好臉兒,但相處的久了總歸是有感情。再者說肖玉到後來也改變了許多,已經基本融入了這個團隊。
“去鼓樓了吧,也就是去那裏我們才一點消息也得不到。”馬三爺直起腰來,手裏卻不閑著,“以她們的身份應該會得到善待的,說不定已經送到欒州去了。”
屍人戰王當然不會乖乖的將這對母女送到欒州去,那是它的終極籌碼,可以逼人王就範。
廖思遠和馮小順都沒接話,因為實在沒有更多的話可以安慰沈夢溪了。在這個小團體中,可能隻有廖思遠更理解肖玉,這個看似“大公主”的女孩兒,從小就沒有父愛,而母親又一直神神道道的,到最後連家裏的傭人都能造反欺負她們。
“找個機會我去找拉布問一下。”廖思遠總算說出一句安慰的話。
“嗯,嗯。”沈夢溪瞬間陰轉睛,破啼為笑。
自從經曆了上次廖思遠和馮小順的逃獄事件之後,聚集地之外的區域,尤其是像閱海湖這樣的水域附近,喪屍的看守力量明顯增多。這些精挑細選的喪屍不僅不怕水,有些甚至能遊泳或者捕魚。廖馮二人在感慨喪屍的適應能力之餘也打消了再度借水遁逃的想法。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廖思遠等人現在的自由度更高。在打出了名望之後,喪屍對他們的限製大大減少了。比如,他們現在可以明目張膽的捕魚或者下套子捉野味,甚至當場燒烤。而喪屍就那麼遠遠的望著,不加阻止。
據馮小順的觀點,這是因為喪屍有尊重強者的習慣,之前不把他們當人看是因為實力太弱。而一旦他們打出了一片天後,除了那些高級的喪屍都會對他們以禮相待。
當然廖思遠並不認同,他還是認為這隻是暫時的,這種禮遇還是得自喪屍的最高統帥-戰王的授意。
閱海湖畔的雜草長得快,同樣那些被根除的彼岸花也會恢複生長,馬三爺經常觀察那片土地,那些彼岸花的幼苗又長了出來,因為初生沒有花香而沒引起巡邏喪屍的注意。
每當來到這裏,廖馮二人不經意間就會想起海寶湖畔那片藥材地,恐怕早就被喪屍毀壞了,那裏的彼岸花成片的開放,讓人迷醉的香氣濃鬱的好似化都化不開。
上午的勞作結束,沈夢溪去看了下的套子,還真的有收獲,一隻肥美的野兔在那裏徒勞的掙紮。病毒改變了人類,也改變了附近的植物,同樣的,那些以植物為生的昆蟲和食草動物也得到了極大的發展,比如野兔、黃羊等。而那些食物鏈的頂端-食肉動物也因此受益,整個野生種群都到了不同程度的壯大。
“怎麼處置?”馮小順拎著野兔的耳朵舉了起來。
這三天廖馮二人吃得好睡得香,肚子裏有油水,眼前這隻野兔並未讓他們著魔。
“送給王中吧,搞好關係。”馬三爺建議。
“好!”三人一致同意。
現在已近中午,燒烤來不及隻有生吃,可人類畢竟是人類,還是不適應那種茹毛飲血的生活。
“王中大人,”廖思遠也在習慣著這個稱呼,“這是我們碰巧抓到的野兔,送給你吃吧。”
王中呆呆的看著,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你有時間也去外麵轉轉,山高林密的,各種野味有的是,”馮小順很不滿意對方的態度,“自己動手抓抓,又能改善夥食又能鍛煉身體,多好……”
馮小順話音未落,王中猛然抬頭,他那略帶灰色的眸子緊盯著野兔,猛得一把撈了過去。
“好主意……”王中一邊說一邊用力撕扯兔腿,一下子扯成兩半,鮮血內髒流了一地。
他自顧自的大吃大嚼,讓經過大門的難民一陣惡心。有些年小的孩子甚至嚇得哭了起來。
王中卻不受一點影響,他吃的很幹淨很仔細,連那些散落的內髒也一一揀起,塞到嘴中去,享受那種綿軟的血腥滋味。
廖思遠皺緊了眉頭,他又開始思索前幾天那個問題,這個王中,究意是人是屍?那個喪屍高人“色珍”,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吼……吼……”(王,你怎麼能在這裏做這種事情呢?馬上離開!)又是那隻名叫飛火流星的喪屍及時出現了。
“你管閑事真多……”王中冷冷的抬起頭來,他臉上有不少兔血,看上去猙獰恐怖。
“吼……吼……”(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飛火流星毫不退讓。
“哼……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