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能用,”廖思遠緊握雙拳,“王中隻是想比武,並不是想殺死我們,我們就做個挨打的沙袋吧。”
“什麼?”馮小順很不理解。
“如果用了藥劑,我們會死得更快,還會連累三爺和夢溪,以及聚集地的七萬民眾。”廖思遠耐心的解釋,“即使我們贏了,我們能突破喪屍的包圍圈嗎?”
“就那麼白白的挨打?”馮小順還是不服氣。
“挨打也是鍛煉的一種,想學會打人先得學會挨打。”
“毒藥也不準備?兵器呢?”
“什麼都不帶,赤手空拳。”
“好吧。”
伴隨著廖思遠的最終決定,馬三爺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本就是一道送命題,輸會死贏必死,好在廖思遠在這生死一線之間找到最合理的解決方案。
“我來準備十全大補湯,”馬三爺給他們打氣,“你們放心去打,盡量不要受重傷,等回來後我會給你們醫治。”
“隻能這樣了,”沈夢溪當然不想他們挨打,但更不想他們送死,“你們打的時候多動腦子,盡量不要硬碰硬……”
馮小順很感激沈夢溪的關心,但沈夢溪的雙眸卻在偷瞄廖思遠。這一切,都被馬三爺記到了心中。
廖思遠、馮小順、沈夢溪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青春正當時。馮小順鍾情沈夢溪,而沈夢溪卻把一顆芳心係在廖思遠身上,但廖思遠似乎根本不知情。馬三爺是過來人,卻沒有辦法解開這些年輕人心中的情結。好在現在這個時候,每天每時每刻都要為生計奔波,談情說愛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我今天了解過張軍新成立的警察部隊了,”馬三爺故意岔開話題,“加張軍、金誌平一共三十六個人,大部分都在屍鬼高階或者屍王高階上,很有潛力。”
“哦,這些人對他們忠心嗎?”廖思遠更關心這一點。
“應該吧,”馬三爺點點頭,“這是張軍的選人第一原則。這些人多半都難民中的刺頭,屬於不太安分的那一種。而且,張軍也比較擅長收買這些人的人心。”
從七萬多人裏挑出三十幾個有天賦、不安份、容易被收買的人並不難,這一點廖思遠是相信的。這是人類骨子裏的劣根性,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缺少背叛者。
離下午三點鍾還有近兩個小時,廖思遠和馮小順放棄了練功的念頭,回房午休了。
當真的放下一切時反倒睡得踏實,兩個人呼呼大睡到被霍過叫醒,一看時間馬上就要三點了。
練武場處人頭攢動,拉布、拉多、張軍以及各樓的樓長早就到了,而一臉陰鷙的王中懷抱長刀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大太陽底下,一動不動。
“你們就這麼來了?武器呢?”張軍好心的提醒,他看出這兩個年輕人好像沒睡醒。
“不用武器。”馮小順嘿嘿傻笑著晃了晃拳頭。
“啊……”廖思遠打了個長長的嗬欠,慢慢的爬上比武台。
這下輪到王中尷尬了,他手中有長刀,可眼前這兩個對手卻是赤手空拳。但他又不比喪屍,自帶能伸能縮的利器-指甲。
“比武切磋嘛,又不是以命相搏。”廖思遠拍拍臉,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們兩個打一個,不好意思。”馮小順故意氣王中。
王中一揮手,將手中的長刀撇到一邊。這兩個人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可他根本不在乎。在絕對力量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行不通。
“來吧!”王中的聲音依舊沙啞難聽。
“王老大,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還有你怎麼變得這麼醜?跟你打真是倒胃口……”廖思遠不停的抱怨。
“就是啊,個子也高了,你不會吃了豹胎易筋丸了吧?”馮小順也跟著瞎起哄。
“喂,拉布大人,這架能不能不打啊,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不生事不惹事不打架不罵人……”廖思遠越說越不著邊際。
王中實在忍受不了這兩人的囉嗦,嘶吼一聲就撲了上來。隻見他速度奇怪,兩手箕張,直衝兩人咽喉而來,像是喪屍的招式。
馮小順不躲不避,順勢就是一記飛腿。而廖思遠卻跳將起來,伸出二指直戳他的雙目。王中卻沒有減速,似有硬碰硬的意思。一手斜著向下切出,以阻當馮小順的飛腿。而頭部微低,硬撞廖思遠的兩指。
“哎喲喲……”廖思遠突然大叫起來,“疼死了……骨折了……我們認輸……”
“我的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