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婉儀:“什麼?!”
聽說呂夢潔醒來的消息,三人十分驚訝。
“沒想到尊妃竟如此狡猾!可她是如何知道我們要打三生丹主意的?!”易斌氣急敗壞道。
“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顧傾情這隻狐狸又是如此狡猾,這次是你大意了!易統領。呂夢潔為何突然被害?她自然會蹊蹺……算了,現在沒空去想這些,先想想該怎麼救將軍!”韓婉儀十分焦急,卻又一籌莫展。
“淑妃娘娘……都怪微臣大意,害了將軍……”易斌自責道。
韓婉儀:“易統領,現在不是該自責的時候,先想想找什麼靈丹妙藥救將軍吧!延誤了時間,將軍便會更嚴重!”
“婉儀……”一旁打座的鍾離痛苦地喘息著。
“將軍,你還好嗎?先忍一忍,婉儀一定想辦法救你!”韓淑妃上前安撫道。
“娘娘可有良策?”易斌問。
韓淑妃沒說話,隻是緩緩站起身,她望向窗外,眼神中滿是狡黠,似在蓄謀,又似隻想報複。
幽宮的迎風閣閣樓上,顧傾情和韓婉儀似是約好般,不約而同地於長廊上碰麵了,此時,兩人身邊都沒帶任何宮人。
“嬪妾參見尊妃娘娘。”韓淑妃極不情願地按規矩給顧傾情行了禮。
傾情輕蔑性笑了笑,“心無敬意就不要虛情假意,這裏沒有其他人。不知淑妃單獨約本宮出來,到底有何貴幹?”
“尊妃娘娘何必明知故問!鍾將軍是不是你害的?!”韓淑妃惱怒地問。
“這明明是爾等自作孽不可活,怎就成了是本宮所害?”傾情嗤笑道。
“尊妃娘娘,如今我別無他求,隻希望你能救救鍾將軍!您妙手仁心,醫術高明,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韓淑妃一時緊張起鍾離的安危,不得不放下麵子,變得低聲下氣。
一向自視甚高,在人前高高在上的韓淑妃突然低聲下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顧傾情看著微愣了陣,本就心地善良的她確實有點心軟了,但並不想就此便宜他們,“你們幾次三番地陷害本宮,如今還為了三生丹差點害了夢潔的性命,害的本宮損失了如此神藥,本宮巴不得鍾離早點死去,怎會反過來去救他?”
“你——三生丹的事,你是如何提前知道的!”韓淑妃惱怒道。
見韓淑妃翻臉比翻書還快,傾情倒也不意外,韓淑妃到底是有多恨她?這就放棄求救了,倘若她真有誠心,傾情還真有可能會救鍾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顧傾情從未招惹於你,你為何多番陷害於我和輕塵,好在皇上次次寬容。果然,你們的所作所為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傾情不動聲色道。
“到底是誰招惹誰在先?賑災主事權一事,若不是你從中挑釁,皇上怎會對將軍心生芥蒂?!”韓淑妃極不淡定道。
“本宮就是看不慣挑撥離間、陷害賢臣的佞臣鍾離,故而對皇上多說了兩句順耳忠言。不過,聽淑妃的話,貌似和鍾離關係很不簡單,若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不知會有什麼後果呢。”傾情用犀利的眼神看著韓淑妃,似要看穿她般。
韓淑妃惱羞成怒,緊咬牙根,後反唇相譏,“讓尊妃娘娘見笑了,比起您,嬪妾真是相形見絀了。您原為西齊皇帝鳳輕狂元妃,卻不知檢點,勾引靖王,魅惑儲君。如今既為我北幽皇貴妃,卻仍死性不改,不僅和鳳輕塵勾勾搭搭,更和獨孤太師不清不白。顧傾情,以上任何一條,以我北幽律法,足以把你從如今的位置貶為庶民,甚至處死!”
“放肆!”傾情惱怒上前,氣的差點就要打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顧傾情,不管你今日如何記恨本宮,他日怎麼報複本宮,本宮都要說下去。據我所知,你的生身母親顧君祥寵妃陰沁陰夫人,就是齊世宗鳳連城的宸妃……嘖嘖,你倆不愧是母女,你和你那下賤的娘一樣,輾轉多朝,淫蕩無恥!”韓淑妃忽然變得凶神惡煞,越罵越起勁。
韓淑妃不僅對傾情萬般羞辱,甚至辱及其母,這是傾情萬萬不能忍的!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不斷地回蕩在顧傾情的耳邊,使她頭痛欲裂,眼中蓄滿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二話不說,上前便直接給了韓淑妃一耳光,“韓婉儀,你這個賤人,說話注意點,罵我可以,別扯上我母妃!”
韓淑妃捂住被打的半邊臉,又羞又惱,看著傾情此刻惱怒的樣子,已不敢再得罪,卻又不甘心,隻想著該如何反擊,隻想著該如何爭回一口氣。
“顧傾情,你知道南祁滅亡的真相嗎?”韓淑妃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得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