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才抬起頭看著已經坐在飛機上的維克托:“我走,少爺!”說完,他也上了飛機。
“龍二!!”亞曆山大在陳二才上了飛機以後說,“喂!龍二啊,你沒讓他洗個澡再換身衣服嗎?”
陳二才無視了這些,他隻是靜靜的找了個位置坐下,蘇茜走到他身邊,幫他把安全帶係上:“下次自己係。”然後她回頭走上駕駛位,“老爹,去哪?”
亞曆山大把雪茄一把扔出艙門:“日本,長崎。”
黛安娜問道:“亞曆山大大人,去長崎幹什麼?”
“阿曆克斯就好,”他又點了一支雪茄,“我的配偶的話,可以稱呼我為阿曆克斯,我帶你們去看本世紀最大的煙花。走了!女兒!”他對蘇茜下令出發。
飛機發動駛離跑道,飛向了天空,陳二才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去,原來,這個世界這個大,那些偉岸的群山,現在在他眼裏僅僅隻有饅頭大小。
不知道飛了多久,陳二才雖然在飛機上有吃有喝,但是現在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饑餓感以及憤怒,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這樣清醒過。別人都在睡覺,隻有蘇茜在駕駛著飛機,旁邊副駕駛位置上是維克托正在吸著香煙。
陳二才覺得身體開始發熱,呼吸逐漸變得困難,他需要一個更大的肺,更大的呼吸道,他大口呼吸著,汗水已經濕透了全身。好像他的身體也對他的想法產生了回應,他覺得胸腔逐漸變大,骨頭開始伸開,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腳掌已經撐破了布鞋,腳趾上的指甲也逐漸開始變成黑色。
疼痛。
他開始有了疼痛感,這感覺撕心裂肺,也難怪,自己身體已經支撐不住正在變大的骨骼,嘴巴裏也開始流血,那是有其他東西在頂自己的牙齒。“啊啊啊啊啊!”他慘叫出來,牙齒一顆接一顆的被新長出來的尖牙替代。他不敢看自己掉落的牙齒就閉上眼睛。
“哦呀!已經開始了。”這是赤名龍二的聲音。
“今天滿月?”這是亞曆山大的聲音。“龍二,幫我摁住他。”
再睜開眼睛,他發現眼前的事物變得更加清晰,但自己已經被赤名龍二按倒在地。緊接著亞曆山大一把卡住自己的脖子:“聽著,如果你不能控製住自己的怒火,我會在這裏殺了你。”
怒火?對啊,腦海裏浮現的,是趙春牛的慘死,大胡子的慘死,維克托的手,日本人的侵略。
“啊啊啊啊啊啊!”雖然身體開始疼痛,牙齒也全都掉了,但現在他還是痛苦的**著。慢慢的,自己發出的聲音不再是人類的聲音,是野獸的低吼。再看看自己的雙手,雖然毛發沒有亞曆山大,傑特,盧修斯,還有那一群後來的狼人一樣濃密,但是也附著著密密麻麻的灰色短毛。
“嗯?原來是灰色的。眼睛呢?”黛安娜也解開安全帶走到陳二才身邊,然後蹲下抬起他的下巴,“淺黃色的。”
“那是當然,和在下一樣,被阿曆克斯轉化的話,基本都是這個顏色。”坐在陳二才身上的赤名龍二微笑著說。
“嗚~~~~~~~~~~”陳二才低吼著,就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
亞曆山大開始不耐煩了:“看來,這家夥隻有這種程度。黛安娜,把門打開。”
強風灌了進來,外麵是大海,蘇茜飛得很低,以至於海水就在飛機幾米下方。
機械的轟鳴聲,眾人說話的聲音,還有飛機飛過海麵的聲音都鑽進了陳二才的耳朵,他把頭扭向門外,看到的是海麵上一輪明亮的滿月。終於他身體的變化更大了。腳掌開始變化為犬科動物的樣子,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撐破,手指上的指甲越來越長,而且堅韌鋒利。
“嗷嗚!!!!!!!!!!!!!!!!!!!!!!!!!!!!!!!”原始的衝動讓他開始呼喊同伴。
維克托也走了過來,蹲在他麵前,就像兩人最開始見麵那樣,隻不過維克托也變成了一個體毛不算濃密的狼人:“二才,是我。”他用雙手控製住陳二才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藍色的眼睛。
“是我。你認得我。”維克托繼續說。
“啊啊啊啊啊啊!”陳二才忍住自己的憤怒與身體的痛楚。“少爺?”
維克托笑了:“很好,二才!快,強忍住你的憤怒,保持你的神誌。”
“少爺?我好痛。”
“很好,很快就不痛了。”
“少爺…………”
“很好很好。”
終於,就像維克托說的。身體不再疼痛。他從未如此輕鬆過,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嗅覺和聽覺也變得靈敏。赤名龍二從他身體上下來,他慢慢爬起來,覺得艙內好像變矮了。
盡管自己身材已經變得高大,但是在他眼裏亞曆山大還是像以前那樣,強壯,強大!身體本能的順從著亞曆山大,就連一絲想違抗他的意思都沒有。他,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領袖。他的身體這樣告訴他自己。
在黑夜中,亞曆山大金色的眼睛變得更加明亮,閃耀著金色的光輝。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龍二,這家夥以後交給你了。”
“在下也覺得交給我比較合適。不過,他好像不是學劍術的料,不如交給信秀好了。”赤名龍二把機艙門關上,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哈?隨便吧。”亞曆山大擺了擺手。
黛安娜也回到自己的位置:“犬神信秀?犬神朔夜的哥哥?”
亞曆山大閉上了眼睛:“沒錯,黛安娜,我的現任配偶——犬神朔夜的哥哥。”
黛安娜心裏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看著窗外。
“嗬,已經開始吃醋了嗎?”赤名龍二輕聲笑出來。
還傻站著觀察自己身體的陳二才不禁想在這個尷尬的氣氛中問一句:究竟我該怎麼變回去呢?可是他不敢說。
日本,長崎。
一個西裝筆挺趾高氣昂的金發男子被一群日本軍人擁護著走向某地底研究設施的深處。
“哪位夫人呢?”在等待旁邊雜兵開門的時候,他開口了,“還沒有消息嗎?”
一個留著小胡子戴著圓框眼鏡,稍胖一點的高官模樣的日本軍人點了一下頭回答道:“我們已經派出海軍去出事海域搜索了,至今還沒有得到可靠的消息。”
他反手給了那名軍官一耳光:“飯桶!趕緊找到那位夫人。”
就在大門打開的時候,一行人的背後傳來士兵們的慘叫聲,西裝男子一回頭,就看到各種血肉橫飛的影子投映在設施的牆壁上,他皺了一下眉頭。
“西格瑪!!!”還未見到來者,已經聽到了喊聲,“來玩吧!弟弟!”
亞曆山大!“哼!”西格瑪撥開擋在麵前的一名日本軍官:“哥哥!”他嗬嗬的笑了。
****著上身,渾身是血,僅僅隻有一隻手狼人化的亞曆山大緩緩的走過拐角處,他一臉傲慢的笑著:“好無聊,你來陪我玩一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