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藍婆婆扶到了派出所大廳裏,等吳超的空隙的時間,藍婆婆告訴我說,事情是從4多月前開始的,那時候隻是隔三差五的墳頭會有被扒開的痕跡,村民也沒在意,以為是人們鬧著玩,或者其他動物扒開的。
但從這些天起,他們村子還有鄰村的墳地全被扒了個遍。
特別是這兩天幾個村子都有丟小孩兒的情況,藍婆婆說著哭著,他小孫子才4歲,已經丟了兩天了。
扒墳頭?
我安慰著藍婆婆思索起來,感覺這事兒有蹊蹺,現在是新社會,就算是死人墳地裏也不會陪葬很多值錢的東西,再說我們這地處湘西偏遠地區,除了大山還是大山,有些地方連溫飽都解決不了,這樣貧窮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專門來扒人家墳頭呢?
丟小孩兒?根據藍婆婆所說,丟的都是不超過五歲的孩子,這事兒並不是表麵這麼簡單。
吳超買了熱騰騰的一盒飯遞給藍婆婆,招呼她趁熱吃,藍婆婆感動的又要跪下去,被吳超用力扶了起來“吃吧,吃完了你才有力氣報案。”
藍婆婆年紀大吃飯很慢,我抽身站起來,決定去巧玲的親戚家看看。
吳超嚴肅的看著我“不管什麼時候走,都要給我回個電話!”
我笑著點頭,捧著巧斌的骨灰盒走了出來。
黃昏的小鎮看起來很溫馨,我徒步走向了巧玲的親戚家,路過道路旁的幾座孤墳,剛走了幾步我就站住了身。
狐狸姐姐蹦出來,站到我頭上打探著四周“幹嘛不走了?”
“你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我掃視了一眼幾座孤墳又看向了前麵不遠處巧玲的親戚家,心中突然起了怒火“我們之前來的時候被算計了!”
“嗯?”
狐狸姐姐很疑惑,搖著尾巴看著我。
我焦急的開口說道:“記不記得我們去了巧玲親戚家,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遇見這幾座孤墳!”
狐狸姐姐現在算是迷糊過來味兒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進的不是巧玲親戚家?”
我沒答話,而是快速的朝前奔跑起來,我的腦子是淩亂的,顯然是我的大意讓巧玲姐弟遭到了劫難。
大門落了鎖,我看四下無人,翻牆跳了進去,院子裏因為許久沒人住,已經有些潮濕,有的地方甚至長了小草,我徑直走向了堂屋,門口一張桌子,上麵擺著已經發黴的事物和碗筷。
我進了裏屋尋找起來,終於在最裏麵找到了巧玲曾經住過的地方,她從村子裏帶出來的包裹還安靜的躺在床頭,被子疊得很整齊,我在枕頭下找到了一本筆記本,像是巧玲之前的隨筆,這個本子記錄了她從村子出來後的一些事兒。
在最後一頁,我看到了讓我心中刺痛的字幕:這些天連著做噩夢,龍空,我想你,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麵?
落筆是四個月前的夜晚。
我眼睛濕潤了,看來女孩子第六感都是真實的,哭著埋怨巧玲既然做夢有預兆,還不趕緊出去躲躲,真傻!
內心是傷痛的,現實是殘酷的,巧玲,你到底在哪裏?
我內心針紮班的疼痛,發誓一定要找到殺害巧斌,擄走巧玲的人!
在我悲痛的時刻,吳超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裏,走的時候務必跟他說一下。
我現在沒心情,匆匆說了句,就掛了電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就坐在巧玲住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