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達八對於容名之選美中的錯漏當作一個叛徒罪名,宣布把他逐出乾坤。
容名之已無臉見摩天的人,隻得四出找活兒幹。一時沒有著落。
冠軍王秋萍似乎不堪一擊,讓刁達八非常苦惱。龔德在他麵前摟著他過去的貼身秘書,讓他大出其醜,更使他咽不下這一口氣。
王秋萍出院那天,刁達八把她送到“霸福”別墅去。
“你好好休息,我派人來服侍你。看能否在十天內恢複健康,我要你紅光滿麵地和我在一起出席一個最重要最威風的儀式。”刁達八對王秋萍說。
王秋萍好像還不明白他說些什麼,隻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刁達八從公司抽調四名姑娘到“霸福”別墅打理王秋萍的日常起居。
他呢,心裏始終懷著一肚火,看什麼都不順眼。動不動就把公司的人罵得狗血淋頭。
兩天後,他急召李飛標,沒有李飛標的消息。這人喜歡天馬行空,獨來獨往,已經幾天沒了蹤影。他的外商朋友很多,今天宴會,明天高爾夫,後天出國,在天上飛來飛去,在地上跑出跑入,誰能牽住他的鼻子?刁達八就牽不住他的鼻子。好在他為刁達八培訓的保安隊已經有三十二人,李魁初是個不大不小的頭目了。他的安全是李飛標給的,他不能抹煞李飛標的功勞。
在天河的星河酒店806房,李飛標的情人妍麗是最守婦道的。她每月得到李飛標一萬元,還常出外吃喝玩樂,生活倒也自在,就是近來發現身體開始胖了起來。李飛標對她往明裏說:“你再胖三公斤,我就和你拜拜。”
她拚命去健身院跳減肥操,企圖把肥肉跳掉,誰知越跳越粗,越跳越胖。一稱,重了三公斤。李飛標言出必行。這天他給她三萬元,退了星河酒店806房,對她說:“你走吧,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拜拜。”
吳妍麗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睡在一個長著胳腮胡子的高大漢子的床上。
這個漢子是李魁初。
吳妍麗暈過去後,李飛標電催李魁初,要他把她送去醫院。“醒後讓她走即可,我已同她拜拜。”李飛標扔過兩千元。
李魁初見福從天降,二話沒說便把她抱上的士,徑直開到他的房門口。
就這樣,這塊肥肉便落在李魁初的口裏。
“李副總,你叫我李魁初上天入地都行!”李魁初拍拍胸口說。
吳妍麗有什麼辦法,隻得認命了。好在這漢子雖然粗裏粗氣,但在她麵前還像個傻孩子,吃飽了,當馬讓你騎都行。吳妍麗恨透了李飛標,暗裏要報仇。
一天夜裏,李魁初正第三次強拉吳妍麗幹那事,被刁達八的電話叫住了。
“刁總,什麼……派三五個兄弟監視龔德?什麼?弄殘馬玉翠、黑桃?這……好,好,試試看。”李魁初半夜接這電話,滿肚怨氣。
吳妍麗聽著李魁初的嘟囔,覺得很奇怪,就故意拉住李魁初說:“三更半夜去幹什麼,來呀!”
“不行,刁達八的命令不可違抗。”李魁初趕快穿衣服。
“什麼命令?”
“他要幹龔德,弄殘……”李魁初欲言又止,說,“你不要多嘴,好好呆著。”
李魁初走了。
淩晨,李魁初回來,吳妍麗問:“這麼久才回來,讓我久等了。”
“那龔德真狡猾……不知住在哪個窟……”李魁初說。
吳妍麗沉默不語了。
李魁初把衣服一扔,餓虎一樣撲向吳妍麗。這時,太陽已升起來了。
刁達八未得到李魁初的任何信息,卻收到謝封侯的一份傳真。
這是謝封侯的親筆字:
刁達八先生:
長樂花園的款因金融風暴未息,至今無法到位,我隻得放棄,市裏已把土地收回再作拍賣。鄙人身體欠佳,正在歐洲養病。餘容後談。
謝封侯
想不到謝封侯,真是見血封喉。
定金之事他隻字不提!
刁達八知大事不好,真他媽的騙子多如牛毛!我刁達八的錢全部丟落水裏連波兒也不起一個,真他媽的……
剛讀完謝封侯的傳真,又收到龔德的邀請函。前後不到十五分鍾,真見鬼。
刁達八兄:
橋西寶地動工在即。劉遠誌、洪誌峰已宣布退出,敬請你取而代之。弄五個億入股,加上我的十五億,可占百分之五十五,與市裏的國企抗衡。你意如何?盼即電複。過此村已沒他店,吾兄三思速斷。
龔德
刁達八懵然。
這龔德神出鬼沒,來去無影,實在不好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