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將孤獨清絕的傷口剪開,那傷口極猙獰,從胸側直劃向腰間。
我伸出另一隻手幫著顫抖得要暈倒的貓兒扶穩了水盆,貓兒突然將盆子交給我,轉了身子趕緊離開去,嘴裏還一邊說:“我去煮藥。”
估計是看不下去了。
傷口已是縫過一次,不過還是在向外滲血。
杜二處理好傷口,幹脆將孤獨清絕濕衣服扯掉。被子也重新換過。
一邊對冷得微微發顫地我輕聲道:“姑娘上床去吧,這天氣,怕姑娘冷著了,更是麻煩。”
我搖頭:“那會碰到他傷口,你叫他們多生幾個大火盆子,失了血的人怕冷。”
杜二出去。過了會子貓兒進來,幹脆將另一床被子包裹住我。
讓我能在床邊的椅子上小息。
二個人合力將藥,慢慢地喂下。
貓兒陪著我守著。我讓她先睡,下半夜來接替我,這時候,最好有一個人一直盯著孤獨清絕,不讓他有絲毫閃失。
我一直用一隻手將帕子浸水,在孤獨清絕額頭擦拭......
另一隻手,一直被孤獨清絕握著......
早就痛得失去了知覺!
孤獨清絕睡得很安靜,樣子,有幾分天真,如果我生了一個男孩子,象他這樣,我會很高興吧。
早上,貓兒來換我。
孤獨清絕燒已退了。樣子平靜,我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某人還能作威作福幾十年呢。
杜二也過來了,他將孤獨清絕的手輕輕鬆開,我的手麻木不仁,根本不似自己的。
手上被捏得青紫腫脹,變形得可怕。
我將他交給他們。貓兒扶我到了隔壁,我見到了床,似見到了世上最親的人,倒下去,人事不知。
不知睡了多久,也許是剛剛睡著吧,貓兒就過來毫不憐惜地叫醒我:“王爺醒了,叫你過去。”
我很想呻吟,很想效尤潑婦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拔光自己的毛發,實在太累了。這個男人能不能消停一會子。
穿了衣服,懷著刻骨深仇走進那間屋子。
那個要不是恢複能力一流,就是裝腔作勢本領一流的家夥半靠在床頭,正一臉不快的發怒,床邊是碗倒藥傾的亂成一團。
皺眉,也不知這大爺發什麼火,這一夜,杜二就一直守在門外,大家都侍伺著,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走近,孤獨清絕伸手抓我,我左手趕緊放到身後,不想被他看到那腫得豬蹄一樣的東西。
孤獨清絕冷笑,萬分不快道:“你可真是看得開,我不派人去請安,你大概要睡到日上三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