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在一邊勸我道:“唉,我本來以為王爺好討厭,但這些日子,總聽到貂兒姐姐說,加上自己細看看,覺得王爺還似以前一樣,對小姐是極好的。我們初到的日子,小姐你吃什麼吐什麼,又發了燒大半夜的,王爺急得什麼似的,把我叫來細細盤問你的食性兒。幾個大夫的藥方子,一樣一樣都要細細講了給王爺聽,再評判出第二天一天幾餐怎麼安排,會比較安胃養神。外麵的事,我也不懂,反正無論是為什麼,王爺在那天,那樣對小姐,總是不好的。但小姐既然懷了王爺的孩子,還是......我也不會說話,隻是小姐,放寬了心思。就算不原諒王爺,也要放過自己。”一邊低低聲地哭了起來。
他對我好,我應該當寶,他對我壞,我就要忍著,因為事實上我不忍也拿他毫無辦法。可是,隻為了他一點點的好,就要用感情來換,哼,我還沒那麼賤。
不過,如果以孤獨清絕的為人,沒事雖然不會真正難為小菊的。
但有事,他連我都不會放過,小菊的命在他的眼裏,大概是連眼睛都不眨就可以犧牲的人吧。
最好小菊嫁出去,讓她有安妥的生活。我也算放下些心來。
孩子,這些日子也算想清楚了,我哪裏有能力帶好一個孩子,生下來,給孤獨清絕就是了,虎毒不食子,何況孤獨清絕乎。
至於我自己,在這世上,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無所欲求,心自強大,孤獨清絕再強,也不能耐我何。
我轉了話題:“你喜歡栓柱嗎?”
小菊眨了眨眼,支唔道:“那個,我不懂得喜歡不喜歡。”
換個她能聽懂的說法吧。“他要把你娶過門,你覺得能好好過日子嗎?”
小菊想了想道:“嗯,栓柱大哥勤快又能幹,誰和這樣的人都能好好過日子吧。”這句話似通不通的。倒讓我疑惑了。
“從小到大,你喜歡過誰?”這可是終身大事,我也免不了多問二句。
“我最喜歡小姐,最最喜歡!”小菊笑容滿麵,好似這是個極容易的話題。
我笑笑:“男人呢?”
小菊不害羞,大大方方道:“我開始喜歡絕王爺,現在覺得姑爺......表少爺很好啊。”
我默了,她還真是勇攀高峰。不過我感覺她所說的喜歡,和我想問的喜歡並不是一類事兒。大概是真正的情懷未開吧。
不過,栓柱本是她的未婚夫,人也樸實能幹,小菊嫁過去,應該是不會太壞吧。
總比跟著我飄淩無所居的好。我暗暗盤算定了,隻等著機會將小菊嫁出去,了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