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飯上了,我不想吃。
孤獨清絕低沉的聲音,很悅耳,說出的話,卻似刀子進皮去肉見血,“輕塵兒,我讓你難受了,你,也要想著法子讓我難受!想也要想好一點的辦法,你自己絕食,又算是哪門子的事?是不是心底裏還是知道我寵你,不吃飯使小性子讓我哄你?”
怒極,我深深,深深地,吸氣,咬著唇......
這男人就連言語上都要占盡上風。讓我無能為力之餘又無話可說。
孤獨清絕端起碗,拿起勺子,盛了一些綠色的清粥,吹了一吹,才安靜地送到我的嘴邊。、
唇邊觸及的這一片溫熱,讓我皺起眉來。
他輕輕地,堅持地溫存軟語,“來,輕塵,至少吃一口。”
我知道,這隻是他的慣用伎倆之一。
打一棍子給顆糖,這法子對孩子極有效果。
我抿緊唇。眼睛盯著他,卻完全不再有任何感情波動。
他把碗和勺子都放下,道:“自己吃。”
我正想說他癡人說夢,卻聽到小菊的一聲驚呼。
轉過臉,看到小菊雙手被貂兒用鐵鏈子栓起來,一頭拋過屋梁,一用力,將小菊吊了起來,在半空中顫抖,小菊的雪白手腕處立刻破皮流血,那些明豔的液體順著她漂亮的新衣服一直流了下來。
小菊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喊出聲來,不過她屏息的樣子,瞪大的眼睛卻讓我知道她有多痛。
孤獨清絕真是好手段!
我低下頭,不再廢話,端起碗無聲的迅速的將粥喝下,粥的溫度正適合,溫溫的,應該很暖胃,我卻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我喝完了粥,貂兒手一鬆,小菊重新回到地麵,不過手上的鐵鏈子未鬆。
小菊的眼淚開始一個勁兒的向下流,屋子裏四個人,卻安靜的詭異。
我看著孤獨清絕,他一臉溫和地勸我:“再吃一點。”
我自己動手去盛,煲裏的粥很燙。孤獨清絕無限體貼地提醒:“慢慢喝......不要燙了!”
我低下頭,誰也不看,慢慢地,將粥喝下。
連同他挾給我的菜,我喜歡的,不喜歡的,都統統吃掉。
抬頭......王爺,你還有什麼要求。
心很冷,原來,我已經認為我已退到絕處,退無可退,
孤獨清絕教會我,事無止盡,隻有更深,沒有最深!~
他想要什麼,並不需要和我好好說,他有的是手段讓我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