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不聲不響一個人躲在這兒哭天抹淚的,有什麼難處跟媽媽說嘛!”濃妝豔抹的鴇母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拉過她的手輕握住一副談心的姿態。
“紅鈴……紅鈴她……我……我我舍不得”,一邊啜泣一邊說,似乎有天大的委屈。
“媽媽還以為怎麼了呢,紅鈴就在馮府,也沒人攔著你們姐妹相見啊!來,不哭不哭,倒是眼下的事更著急,有兩位官爺要見你,已經等了好些時辰了,你也知道咱們輕舞閣開罪不起那些官爺的……”,李媽媽欲言又止一臉為難。
“官爺?我又不認識那些當官兒的,他們有沒有說什麼事?”夢錦清抹了抹淚正色問道,李媽媽看著眼前的夢錦清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似乎又覺得夢錦清本該這樣,搖了搖頭道:“媽媽怎麼旁敲側擊都沒用,他們說非要見到你人才肯說,等了太久這會子正在廳裏砸東西,說咱們家的花魁好大的架子。”
“那媽媽可知是誰派來的人?”說著拿起妝台上的胭脂抹了抹,有時候姿色還是很好用的。
“聽外邊兒的人嘀咕,好像是……公主府的人……”
公主?夏茯苓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看來暫時不會無聊了,既然來了那就速戰速決吧。
“公主怎會派人來我們這小小的輕舞閣?真是奇怪呢!待我去探一探他們的來意”。
李媽媽親自給端坐在椅上那兩位官差打扮的人倒茶,那倆人無視李媽媽諂媚的笑,隻冷冷的一同瞥向姍姍來遲的主角。
“讓二位官爺久等了,小女子夢錦清在此向二位爺賠不是了”,說著微微屈膝福了福身,“咳咳咳……前兩日不慎染上風寒臥床不起,並非有意怠慢二位爺,還請見諒”,說完又咳了幾聲,似乎風寒之症還很嚴重。
兩個官差臉色訕訕,隨即一想既然是風寒為何這老鴇還支支吾吾,成心讓他們難堪不成?!兩人瞪了一眼鴇母後其中一位開了口,“素聞輕舞閣的花魁如花似玉貌比西施,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就像宮廷劇中太監的聲音,看他說話的架勢品階應該不低。
“官爺說笑了,小女子惶恐”,夢錦清微微福身,低下頭隱藏那張羞紅的臉。
“也難怪會讓狀元爺念念不忘,還是有恩於自己的人那自是更不能忘了”,那人忽然話鋒一轉,總算提到來意。
“官爺這麼說可就折煞了小女子,小女子並不認識什麼狀元爺,這之中恐怕……有什麼誤會”,夢錦清一臉惶恐,大街小巷都在傳當朝最得寵的公主看上了狀元爺,如果自己變成了狀元爺拒絕賜婚的原因,恐怕是嫌命長。
“噢?姑娘不認識狀元爺?”兩個官差打扮的人似乎都有些訝異,識時務者為俊傑,兩人眼中流露出讚賞的神色。
“自然,小女子隻是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會跟狀元爺有交集呢,這之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反正打死不認就是了,認了肯定沒好處。
“這……”倆人麵麵相覷,有些犯難,這種狀況跟之前設想過的任何一種都不一樣啊……回宮怎麼複命啊?這狀元爺也真是,人家姑娘根本就不認識他,他還說非人家不娶,莫非……是狀元爺說了謊?這……可是欺君犯上啊!
“既然如此叨擾了,告辭”,兩人同時起身,臨走前又看了幾眼夢錦清才跨出了門。兩人一走,在一旁呆站著的李媽媽一個釀蹌差點跌倒,夢錦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扶著李媽媽回房,喝了茶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李媽媽靜靜地瞧著夢錦清,半響終於開口道:“錦清,你走吧,這輕舞閣保不住你了……今天來的那倆人你可知是誰?”
夢錦清搖搖頭,自然是不知道的,隻聽說是公主派來的人,無非是想要皇上給狀元爺賜婚,如果沒猜錯的話顧惜夢肯定是拒絕了,公主想得到的人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是宮裏來的人,那個跟你說話的事公主府的總太監,連他都來了,這回恐怕不好敷衍,你快走,再晚一些媽媽派人把你送出城,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知道嗎!”
嗯?這是強行被開啟逃亡模式?!救命!我對逃命並不擅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