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
馬士英站起身來,道:“皇上,丞相大軍大破建奴,凱旋而歸,臣有一建議。”
“愛卿但說無妨!”福王擺了擺手。
“謝陛下,臣以為丞相勞苦功高,不如在這南京城內,組織民眾迎接丞相班師回朝!”
福王聽此,也沒什麼反對,這件事情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他心底裏壓得一件事,還是想要一吐為快。
“你們幾個,退下!”福王斥退左右侍從。
“馬愛卿,朕早在京都之時,便是聽說這秦淮美女之名,不知馬愛卿……。”
福王說到這裏,便是打住了,後麵的,馬士英再鬧不明白,他也算是白當了這官。
“皇上的意思是……臣,這就去辦,這就去辦,”馬士英想了片刻,便是忙不迭地答應著,早就聽說這個福王是個浪蕩公子哥兒,隻是想不到,居然剛剛新立了皇後,怕是還沒有睡過幾次,便是厭了。
馬士英出了皇宮,便是直往阮大越府上走去,若論起文采風流來,他還是自覺比不上阮大越的,而這次的事情,他是想要拜托阮大越去做了。
“馬大人,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阮大越正要出城辦事,剛從府裏出來,見馬士英的轎子晃晃悠悠的朝著自己府上而來。
馬士英是便裝出門,不過阮大越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前些日子兩人經常便裝前往秦淮河邊歎世界,彼此熟絡得很了。
“阮大人,”馬士英下了轎子,走到阮大越身旁,湊而過去在阮大越耳旁說了一通。
“屋裏說!”
阮大越看了一眼馬士英,兩人隨即來到了阮大越的書房。
“馬大人,這皇上要選妃子,也不能到這秦淮河邊去選啊!這不是亂了規矩麼!”
書桌前,阮大越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抱怨著。
“誰說不是呢,可是這天大地大,皇上最大,這令也下了,你我照辦就行了,”馬士英委屈地說道。
“這,這要是給錢謙益那幫老臣知道了……。”
阮大越仍舊是有些猶豫,這皇上想要尋花問柳,自己做臣子的,夾在中間也確實是為難了些。
“阮大人你盡可放心,這事情做的秘密一些也就行了,這人嗎?可以先在我府中住著,小皇帝什麼時候來了性質,來我府中便行了,這事兒保準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馬士英拍著胸脯說道。
“這……能成麼?”阮大越仍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怎麼不行?”馬士英笑道“能伺候皇上,是她們的榮幸,事後給他們補償就行了,又可以討好當今聖上!”
阮大越麵有難色,特別是聽馬士英最後一句‘討好‘皇上。
“馬大人,依我看來,這討好當今皇上,還不如討好當今丞相,”阮大越猶豫了半響,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哎~~~這個我自然明白,可眼下丞相家中嬌妻美妾,尋常女子,怕是入不了丞相眼球!”
馬士英有些無奈,眼下這秦淮河上的貨色,可都落在他的眼裏了,可真要找出一兩個樣子比起丞相家裏那幾個還要美的…….。
“馬大人,馬大人,還記得那日宴請丞相時的那個丫頭麼?”
見馬士英有些發愣,阮大越提醒道。
“對,對,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來著!”
“鳴翠!”
阮大越應道。
下一刻,人頭喧動的風熙樓中,便是迎來了兩個貴客,馬士英和阮大越便衣打扮,來到了風熙樓。
大紅牌子上,高高掛著一盞紅的透亮的燈籠,一個大大的‘寇’字,隨著風擺動。
馬士英和阮大越輕車熟路,打點好了老鴰之後,便是在房裏等著那個叫鳴翠兒的丫頭。
“馬大人,不知這姓寇的姑娘是什麼來頭,以前可是從沒聽過啊,”阮大越道。
“放心,等過會兒,不就能見到了麼,有了銀子,什麼東西還得不到?”馬士英道。
“那是,那是,”阮大越附和著,卻是看到老鴰帶著一個清秀女子走了進來。
“兩位大人,您要的人已經帶到了,”她說完這些,手上便是不留情的捏了女孩兒一下,女孩兒被推進了屋裏。
一旁的馬士英仔細打量了一圈鳴翠兒,卻是不住搖頭。
也不理那鳴翠兒還害怕的在門口站著,阮大越湊上前去道:“馬大人,這是怎麼了。”
“哎~~阮大人你是沒看過丞相那幾個嬌妻,個個比這丫頭好看上不知多少,這事兒怕是難成了!”
馬士英不住地歎著氣,這丫頭雖然還是個清倌兒,可著實太小了些,隻能算個美人胚子了。
阮大越聽此,也是打量起了鳴翠兒,腦袋一轉道:“馬大人,既然如此,何不把這丫頭買下,送到你府上……。”阮大越的聲音越來越小。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馬士英原先的苦惱之色一掃而光。
“還有件事,馬大人可別忘了那寇姑娘,看樣子她可是這風熙樓的紅牌!”阮大越提醒道。
“這個當然,這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