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22日
這一年蘇冉23歲,住在這裏也已經有5年了,她是個京城裏人人都羨慕的大小姐,可是誰能想到18歲以前的她卻是個住在城郊小巷子裏和外婆相依為命的落魄姑娘。
昨夜下了很大的雪,積雪厚的沒過了汽車的半個輪胎。
“瑞雪兆豐年”,這是蘇冉拉開窗簾看到雪景時說的第一句話。
一早醒來口幹舌燥,想要解渴,可是偏偏就是不想喝水,好想吃橘子。
“陳媽,家裏有橘子嗎?”蘇冉在三樓的門口向下麵喊道。
她的父親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有錢程度也算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了,房子自然也是很大,三層的花園洋房占據了將近了一千多平米。
可是房子再大除了傭人外也緊緊隻有蘇冉和她父親兩個人住。
蘇冉住在三樓,因為她說,“這裏離星空更近一些”。
“家裏隻有草莓和車厘子,要不然我現在去給你買去”陳媽連忙脫下圍裙準備換衣服出去。
“不用了,雪太厚了,你腿腳不方便,還是我去吧。”
說著蘇冉穿好衣服快速的跑下樓,圍上厚厚的圍脖就不顧勸阻的跑了出去。
她沒有讓司機送,因為她不喜歡被人跟著的感覺,就算是經過了五年都還是不習慣。
蘇冉打了車,去到城郊外以前住過的老巷子,她一直認準那巷子口的老水果攤子才是她的最愛。
下了車,她笨拙的踩著厚厚的雪過了馬路,走到了水果攤前。
“大叔,雪這麼厚您還出來擺攤啊。”
“沒辦法,生活所迫,能賺一點是一點。”
蘇冉聽著心裏一擰,這句話自己也說過,‘剪一個窗花是一毛錢,能賺一點是一點嘍’。
買了一袋橘子,蘇冉走到馬路邊上,對著掌心哈了一口氣,天氣真的是冷到刺骨。
她抬起頭望著馬路想要帶一輛車,正在四處張望時就看到了離自己不遠處的支線杆子,那裏正靠著一個男人。
從他手臂上流下的血正一點一點的染紅著他腳邊雪。
蘇冉依稀看清楚了那人的樣子,扔下橘子就拚命的大步跑過去,生怕她稍微慢了一步那人就會消失了一樣。
雪也實在是厚,她一個重心不穩就摔了下去,不過是摔在了雪上,倒也不疼。
隻是聽到了身後水果攤的老人喊道,“姑娘你的橘子掉了”。
可現在哪裏管的上什麼橘子。
“陸堯!”蘇冉大聲叫道。
那人不理會她,似是裝作沒有聽到然後就用那隻流著血的手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一根煙,打上火,吸上了幾口。
“陸,陸堯”看到這個男人,他真是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一臉的痞相,從臉上還有衣服可以看出來,他又打架了。
上一次見他是在五年前,那個大雨磅礴的夜晚,他說“蘇冉,別走,我養你,相信我!”
那時蘇冉坐在這個巷子的人都覺得是個稀罕物的寶馬車上,就望著車子後車窗外,那個一直在雨裏對著自己狂追的男人。
那年她18歲,這句,蘇冉,我養你,對於她來說是多麼動聽的情話。
男人依舊靠在柱子上,又抬手抽了幾口煙,根本就不看蘇冉一眼。
“哦,你的手!怎麼還是老樣子,為什麼又打架!”
陸堯抬言,那如蝶翼般好看的睫毛微微撲閃。
他怎麼也猜不到,他們五年後的再次相見,蘇冉對她說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怎麼又打架了’。
修長好看的手指彈了一下煙灰,陸堯笑了笑,就是那樣諷刺性的一笑,兩邊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也能看出他淺淺的酒窩。
他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的壞。
離開依靠的杆子,轉身離開,蘇冉猛的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流了好多血……去醫院吧”。
她的聲音柔柔弱弱,惹的陸堯心裏一震癢意,很是煩躁。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煙頭隨手扔到地上,陸堯轉身反手將蘇冉壓在杆子上,然後精準的對上她被滋養的很好的紅唇,強行給她渡了一口煙進去。
小女人連咳幾聲,小臉通紅。
“嗬,蘇冉別以為你很了解我。”
“就像五年間一樣,走了就不要在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