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謀秀才弄假成真 (1)(2 / 2)

天成拆書觀看,惘然無措。對愛姑道其書中意思,愛姑道:“這分明是我害你了,不然一時富貴還憂目下之愁苦麼。”天成道:“說那裏話。我與你生死夫妻,目下雖然窘迫,我豈終於貧賤者乎。”愛姑道:“還有一說。如今可為窮之極矣,我爹爹老年,幫得多少。不如將計就計,隻說不曾有親,寫封回書,逕去成了這頭親事。我仍在父親家裏守你。你若有心,寄些盤纏與我。再有心,托姑走來望我一望。可不兩全其美。若為我所礙,又救不得饑寒,錯了機會,反為不妙。”天成道:“雖如此說,我心中實是放你不下。就要做此事,必須同你去才好。”愛姑道:“又來說笑話了。

他問我是誰,卻怎生抵對。”天成道:“幸而鳳隱桐不知我有妻,亦不知我無妹。如今同你去,隻說是我妹子,先安妥了你的身。要搬運些東西來看管,你也放心得下。不然你東我西,忍心害理的事,我寧可不為。”愛姑道:“此論也妙。快打發回書起身,速速整理買舟事務。”於是天成寫了回書,收拾愛姑妝篋箱籠,把新舊家夥都寄頓嶽丈家。夫妻同到嶽父處拜別道:“小婿同令愛到江西,投鳳隱桐任上去。自然有些相贈,也好作讀書張本。不過暫違一二年,同令愛仍拜於膝下,不必憂慮。”午慕泉道:“既雲不多時,何不留愛兒在我處?”天成道:“小婿不忍離他,他也願同去。”遂大家揮淚而別。一路由江西而來。

到江西。天成先達鳳理刑道:“家下隻有一妹,不忍棄於別處,今同到此。乞貴衙暫住數日,待弟事下落,再商議與他棲身。不知可否?”鳳竹道:“弟妹即吾妹也。不存於我處,卻在何處?我一向倒不知吾弟還有個令妹。快請來。”即差人般取行李箱籠,並叫轎夫抬愛姑進衙。擺了一日接風酒,內外歡喜。次早鳳理刑同謀天成衣巾乘轎去謁霍廉使。投了名帖,霍廉使忙整衣冠出來迎接。敘了坐次,茶罷。霍廉使見謀天成一表人物,且談吐自然,心下有十二分歡喜。乃向理刑一躬道:“謀兄少年英俊,可敬可愛。今一見,才顯著公祖法眼不差。”鳳理刑道:“不敢。敞相知陋質菲才,或出學生之偏見。老先生若果真心愛之,學生當執柯斧,撮合良緣。”這頭媒做得成了,彼此哈哈一笑而別。隨後霍廉使來回拜了,催鳳隱桐作速行禮。問及:“謀兄家中還有甚人?”鳳理刑道:“他父母早亡,止有一妹,尚未適人。”廉使道:“如今現在何處?”理刑道:“已帶在此。”廉使道:“何不同到我家,擇一佳婿嫁之,更妙。”鳳理刑道:“若蒙老先生如此恩厚,敞相知更感老先生天高地厚了。”

別後即擇日行聘。鳳竹取些緞絹牲果,又與夫人置些珠花禮金,下了聘。那時正秋涼天氣,十月初三日做親。到期,鳳理刑做了送親,送謀天成贅到霆衙來,好不熱鬧。

花燭之際,鼓樂鏗鏘。

撤帳之餘,珍饈畢集。

一天富貴,倚翠偎紅。

無福兒郎,孰能享此。

隻見拜堂婚禮畢,那養娘丫鬟擠了一樓,伏侍小姐就寢。養娘道:“小姐把褲子脫了罷,算得新相公不肯饒你的。”小姐打他一下罵道:“老油嘴。”養娘嘻嘻笑道:“該打二十個巴掌,小姐自有置度。”小姐又趕著打了幾下。隻見天成酒醉欲睡,丫頭伏侍上床,即推小姐也上床,和衣而睡。那天成一骨碌爬在小姐頭邊,替小姐解衣脫褲。小姐一把扭住褲子死不放鬆,得那天成帶褲將小姐陰物撫弄,甚而以口著連褲夾屄咬上幾口。引得那小姐隻是足乞足乞的笑。用了好一會工夫,小姐假脫手,才解得開褲子。小姐把那玉腿夾得鼓緊,天成以臉貼臉,用了許多水磨工夫,方才開股,憑天成加些吐沬。放得一點頭兒,小姐便吃驚,把天成胸脯搪住,將雞巴扭出在外道:“你放手罷,再來不得了。內中如炭炙火燎的,痛不可當。”天成哀求道:“小姐你略耐一霎就好了。夫妻們怎放這鐵心腸,奈何人不了不結。”小姐道:“你既曉得夫妻用不得硬心腸,如何蠻管亂戳?”天成道:“我知道了。”於是輕輕款款,小姐囁被忍之。須臾雨散雲收,腥紅不覺滿席。天成以收愛姑新紅之裙,揩拭在上,以為後日之驗。於與小姐並肩疊股而睡,不知紅日已三竿矣。詩曰:

神仙機上係香羅,千裏姻緣使線拖。

天上牛郎配織女,人間才子伴嬌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