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博佳人愛,無如此物親。
逢膠猶戀戀,遇角更欣欣。
帳底消殘渴,衾邊想斷魂。
無端一勾引,孰辨假和真。
索娘喚下強仕,隻要等丁娘來,就發動了。至晚,餘娘果同丁娘來,笑道:“快拿好受用的東西來。”索娘道:“莫忙,且脫了衣裳著。”三人一齊解衣,強仕就混在於中,一齊上床。索娘道:“抬起腳來。”丁娘果擱起腳,餘娘就扶著。索娘道:“好東西來了。”把強仕一推,強仕便插入大半根,胡亂抽這樣三四十抽兒。索娘道:“何如?好麼?”丁娘道:“好,再深些兒。”強仕又深一段兒,又抽了三五十抽。索娘道:“這回何如?”丁娘道:“好,再深些兒更妙。”強仕便齊了根,深深的抽不上十來抽。丁娘道:“古怪,且慢著,不是假的。
”餘娘道:“難道是真的?”丁娘道:“是真的。”索娘道:“怎見得是真的。”丁娘道:“明明是一個遊方和尚跑進打出,把個包裹兒不住在我後門口甩來甩去,豈是假的。”索娘餘娘都笑將起來。兩下按住道:“是真的,就是你說的那後生,我們招他來此樂樂,不忍瞞你。”丁娘道:“也該先通知我,怎的這樣生做。”索娘道:“不生做,你如何肯來。”喝那強仕道:“還不抽哩。”強仕發狠抽動,一口氣抽了三四百抽,又聳了四五百聳,聳得那丁娘口裏掇氣的一般,哼個不了,屄兒把強仕的雞巴吸得鼓緊,身子一陣一陣丟將出來。強仕見他得趣,遂分頭與索娘餘娘,各各盡興。四人滾做一處睡了。正是:
步步逢佳況,春風次第開。
自此夜起,無夜不攏來。偶一日索娘的孩兒要與娘睡,眾人見他小,不在意裏。索娘分付他道:“孩兒,你自睡,不要動,床裏有老虎要咬的。”孩兒應了,竟睡不動,把雙眼兒半開半閉,都看在肚裏。當初一人做事,怕人見,不點燈。如今三人同心,夜夜掌燈列饌,肆無忌憚。盡力盤桓,盡心入搗。止瞞著婆婆老介。不料這小孩子到了明日,又要與婆婆睡。婆道:“我被你吵得慌,你自與娘睡。”那小孩子道:“我要與婆婆睡,娘房裏有老虎的。”婆道:“有恁的老虎?”孩子道:“有個老虎要咬人的。”婆道:“怎樣的咬?”那孩子道:“咬得狠,把娘的舌頭也咬,把娘的奶也咬,當中又有一段尾巴,把娘撒尿的孔兒隻管動。我怕他,不去睡。”婆道:“隻咬你娘?”孩子道:“都咬。又咬二阿娘,又咬三阿娘,個個咬到。”
婆聽了歎一口氣道:“我隻道他真心守寡,原來如此做作,若不早嫁,後邊還要做出事來。”遂叫老仆去尋媒婆,勸三媳再醮。三婦不悅曰:“我三人同心,死作席家之鬼,何婆婆又有此舉?“婆婆道:“你三人肯守,席門有光,我老年亦得人扶持,何故定要你們出門。但恐怕老虎又來咬著你們,驚壞孩子,不是耍處。”三婦頓口無言,俱打發回家另嫁。卻說那索氏嫁與過路客人,後有人見在京都為娼,不知所終。餘氏嫁得好,家道盡豐,丈夫日逐眠花臥柳,不顧妻房。餘氏又尋主顧,被夫致死了。丁娘嫁一賭博為生,打妻罵婦,去未半載身亡。強仕路逢流賊所殺。一個個都遭其報。
此乃天道惡淫,然皆人自取。但有寡婦者,亦不可不知。寡婦不容易做的,唯雲我何等人家,有再婚之女乎。至於穢彰醜著,始曰何不早嫁,晚矣晚矣。巧對一聯:
三女成姦二女皆由於大女。
如心為恕我心過得即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