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出嬌香影,來居別院深。
任伊防護密,應折一枝春。
到夜深,勝兒服侍婆婆安寢了。隨後提了燈,到右邊房來。看了那房,笑道:“重垣緊閉,這房屋縱飛也飛不進來,那後生空費了心機。”遂褪了小衣,去扯那被。卻見條汗巾露出來,拿來一看,就是後生那條有春意香囊在上。傍著燈去看,隻見床橫頭一扇板自開,鑽出一個人來。勝兒正著驚要喊,見後生不穿小衣,露出那硬篤篤凹爪頭,一個小棒槌,跪在麵前。
勝兒忙把手搖,指間壁。溫柔那裏肯放,就把膝兒一步一步移到勝兒腿邊。以左手去摸他的左腿,勝兒以左手擋住。以左手摸他的右腿,勝兒以左手擋住。就如啞子廝打一般,亂了一會。溫柔立起身,摟住勝兒,布耳朵道:“好姐姐,這個機會錯過,後會難逢。望姐姐高抬貴手,救我一命。”勝兒亦低低道:“我來求神拜佛,問取丈夫信息,怎麼幹得這事。待我問了判爺,然後從你。”溫柔道:“我是佛門弟子,若與我相交,佛都是歡喜的,怕甚罪孽。”涎了那臉,死不肯放。
勝兒被他纏不過,又恐間壁聽得,便往床上一縮。溫柔乘勢趕將上來,撲在勝兒身上。勝兒把手來拒,已被溫柔摟緊。一手搩著腰,一手便提著腿。早硬膫子已寨進去了,緊抵住不放鬆,連根的搗個不了。初時勝兒還來拒敵,抽到百數抽外,漸漸手腳不動,任溫柔左衝右突,突個滿帆風。看看情濃意美,那知間壁有人。大開旗鼓,躍的躍,躍的躍,把床也動,連這板壁都震動起來。
弘氏忖道:“為何這板壁都動。莫非媳婦又像前日做夢搩打我的故事。”乃以手向板壁拍道:“媳婦,你不做夢麼?為何如此響動。”勝兒假做睡著,含糊答應道:“我不做夢。佛爺對你說,凡有響動,不可驚異,你如何忘了?”弘氏合掌念道:“阿彌陀佛。我卻忘懷了。”溫柔仍舊摟緊,不敢大抽大疊。擠擠擦擦,極力粘摩。正弄得你要丟我要泄的緊要頭上,奈活無常使個促打技法。把金鍾三響。
弘氏道:“媳婦兒,金鍾響了,快起來,與你拜求神聖。”於是溫柔隻得拔去脹硬膫子,潛藏床後。勝兒隻得穿衣,同弘氏俯伏紅邊,以聽響報。須臾聽見缸內若有人聲道,弘氏聽著。弘氏即應聲道:“佛爺爺,老婦人同媳婦在此,謹聽聖諭。”缸內又道:“你兒子穀新路途得病,乃是前世冤孽所愆,須延有德行僧人六眾,拜誦經懺三天,晚間施放法食,超度此輩,可保穀新平安回家。因汝等至誠所感,吾神親自降臨。今暫退。”隻聽寂然無聲。
弘氏以首叩缸百餘下,同媳婦道:“有如此靈驗爺爺,叫人毛骨悚然。”勝兒還要去睡,弘氏道:“天已將曉,且與你在此坐到天明。”勝兒無奈,隻得同婆婆守到天亮。請出活無常來,告訴夜中親聽神人言語,“要請有德行僧人六眾,做三天道場。乞佛爺與我算要多少銀兩。”活無常屈指一算,要得十餘兩陽財。弘氏身邊摸出汗巾,打開包,隻稱得三兩五錢,盡付活無常道:“先將此銀用著,餘待回家再湊奉上。”活無常道:“此乃缸神法旨,我們分毫不敢侵欺,你到明日速付應用。”弘氏合掌信從。正見弘氏十分老到,反送媳婦上門與人。詩曰:
雖非陌上花,已作風中絮。
那複舊時香,飄零不堪覷。
卻說活無常請了六個和尚打動注鼓金鐃,拜誦聖經寶懺。婆媳在佛堂碌亂一日,到晚看僧人完了法事,仍舊歸淨室藏身。弘氏隻是懷疑,暗道:“日問這後生燒香換水,與媳婦兩相窺覷,不是好事。況我房寂靜無聞,獨他房中床板俱動。”心中愈疑,不肯去睡,勝兒又不敢去催。看看挨至四更,弘氏困倦,隻得強睡。勝兒摸過這邊來,溫柔已在房中老等。一見忙脫了衣服,一齊滾倒。你摟了我,我摟著你,恨不得粘做一個人一般。口裏含了舌頭,腰裏上了筍頭。你顛我播,不覺兩下都泄了,正要並肩疊股,睡一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