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缸神巧誘良家婦 (1)(3 / 3)

況此人極好男風,溫柔原是他舊相處的。見他呆望,知道他的意思,便向他肩上打一下道:“這天鵝肉你休想了。”溫柔回身一看,見是活無常,笑道:“老哥,那裏兒休要想他。”活無常道:“那人的婆婆,見媳婦生得貌美,恐怕別人看相他。即嫡親的弟兄來,也不容私自笑語的。我與你如何望得到手,打疊情蹤,收拾起迷魂春思。”溫柔聽了這話,猶如:

一桶冰雪水,當頭隻一淋。

跌足道:“我溫柔須索死也。”活無常道:“如何就死?”溫柔道:“在生不能成就,死去纏住著他。”遂一把扯住活無常道:“我的恩哥,你既做活無常,凡人死的替他生,生的替他死,方便了多少人。我這件事,你就忍得我死,怎生與我設個法兒,等我粘得一粘,實死也甘心。”活無常道:“這法卻難。”溫柔陪笑道:“莫要作難,且與你到家,先發發頭何如?”有詩曰:

自愛空中色,臨岐幾度嗟。

嬌枝猶未占,先失後庭花。

活無常笑道:“也罷!我有一計,你依計而行,管取停當。”遂附耳,未及數語。隻見那溫柔鼓掌大笑道:“妙極妙極。”那活無常道:“你快去,我在家等你發頭。”溫柔笑道:“此君故物耳。就來就來。”遂分手各自散去。

卻說溫柔到穀家間壁,有兩個老者坐在那裏白話。他便向前拱手道:“二位老人家,敢問一聲這邊穀家作客的,曾平安回來了麼?”那兩個老者齊道:“小哥你問得蹺蹊。我聽得他母親說,一年沒有音信,如何問平安不平安二字?”溫柔答道:“沒甚蹺蹊。我家兄與他同在一處為客,前有信來,說他在途中一病,十分沉重,大抵難救,因便放問一聲。”溫柔放了這一箭徑走。二老立起身道:“我們去問聲他母親看。”

遂到穀家叩門。弘氏出來開門相見,二老道:“令即有書回來麼?”弘氏道:“大半年沒有信來。”二老道:“適聞得一個也是做客的,來說令郎在途有病,好生利害,生死難必。”弘氏聽得這話,便哭將起來。勝兒在樓上聽得,也哭將下樓來。一個哭我個人,一個哭我個肉,且是哭得熱鬧。二老道:“傳來之言,未可深信。如今哭也無用,不如備些香燭,且去問聲活無常,看此事果有否。討個實信,再作商量。”弘氏果拭了淚,去尋使用銀包。百忙裏再沒處尋,亂了一會,卻掉在馬桶側邊。弘氏便道:“佛呀佛,到處沒處尋,你卻在這裏。”忙忙的同媳婦鎖了門,央鄰舍照管門戶。取了香燭,一路同到活無常家來。

隻因一把無情火,斷送香閨一撚春。

溫柔放了一箭,就到活無常家來道:“承教,已對他鄰舍如此這般說了。他鄰舍都驚異,隨即去他家問信,不時就有響報了。若得成就姻緣,終身項戴不盡。”活無常道:“且待他來,另有計較。你且來澆一澆媒根著。”溫柔道:“隻要前件,那惜後庭。”正是:

若得一片橘皮吃,肯教忘卻洞庭湖。

遂褪下褲兒,露出那雪白滾圓,綿軟絹光的屁股來。活無常以手撫摸扒弄,真如羊脂一般可愛,將手按下,拿起手來看,真有五條紅暈在上的東西。活無常不覺此物翹然,溫柔便加些作料,坐活無常身上,以屁股湊著陽物。將身一扭,不覺盡根沒腦。活無常滿身通快道:“要這婦人的何用。”溫柔在上起倒數百次,而活無常汨汨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