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鑽雲眼暗藏箱底 (2)(2 / 2)

名花已著他風雨,可笑東君尚不知。

卻說那符老醒後,再睡不著,白嘈白嘈的把家務事說個不了。急得新玉的竅兒裏,如千萬個螞蟻在裏麵,鑽得癢不可當,急得這燕輕好似那酒鬼,才吞得三五盞,望不見酒到。叫他的卵子硬了軟,軟了硬。看看已敲五更,符成方才沉沉睡去,新玉見他睡熟了,輕輕挨下床來,摸到箱邊。燕輕卻倒在久凳上,見新玉來摸,忙跳起身一把抱住,將此物入將進去。這回真個好戰,一往一來,一起一例。用了一部老力,約有千餘抽光景,直弄得:

倒流三峽水,滿溢巫山雲。

兩情委的歡暢,方才歇手。早雞兒唱了,新玉道:“天將明,你仍在箱內一坐,我打發老厭去了,來送你。願郎君無忘賤妾此情,不妨頻來,莫教人懸望。”燕輕道:“不須囑咐,管不叫大娘子脫空。”說畢,仍向箱內去坐,新玉複來床上睡了。不多時天隱隱有些亮光,符成起來,分付人落田。新玉亦起來,趁早送燕輕從後門去了,做得甚是隱秀。有詩雲:

不藏衣飾卻藏人,這個機謀忒恁新。

堪笑情郎無見識,如存洞底假吞聲。

卻說那符成終日忙忙為利,那有閑暇肚腸去時刻防奸。新玉趁空,未至天晚,就折花插在後門之上。燕輕踅來,見花滿心歡喜。同新玉引進臥房,還如向法,鎖在箱內。隻見符成天暮叫丫鬟掇了四碗肴饌,兩注子酒,到新玉房裏來,道:“我日間忙了一日,至晚才有功夫。今見此新月,不可不同新玉共賞,聊酌一杯,休負此興。”新玉道:“我昨夜被你攪了半夜,至今肚中還是疼的,有甚心情與你閑戲。”

隻見那丫鬟已將酒饌擺在桌上,新玉道:“酒且權放在此,倘我略好些,獨酌一杯,你今日且到別處順溜。”老子搖頭不肯。新玉用盡平生之力將符老一推,直推出門。他便關了房門,停一會,開箱放燕輕出來,罷著這新月,並肩疊股而坐,列著現成肴饌,一遞一口酒。燕輕撫摩新玉的嫩乳酥胸,月下更顯得潔白可愛。

遂將新玉褲兒褪將下來,新玉坐在燕輕身上,將此物套將進去,在右揉擦,漸漸沒根至腦,隻存二卵在外。擦得那新玉一陣一陣熱水出來,以手捧定燕輕的臉,以嘴布著燕輕的嘴道:“我的親親,天生這般大的行貸子,差不多頂到奴的心裏了,你不信把手摸摸看。”燕輕道:“你與符老亦有此樂否?”新玉這:“還要提他起來,若不遇你,可不誤我一生,隻道男女不過大略如此,如今才識裙帶之下有如此樂境。”

那燕輕說得動興,便摟新玉按倒床上,新玉的牝戶又緊又暖。那燕輕提出至首,複送至根,就加拔樹根一般。隻聽得刮嗒的一片一聲怪響。不料那符成已去,丫鬟思量收些殘羹剩骨,在門前悄悄的等。子午卯酉,看得十分親切,不敢驚動,遂通知同夥丫鬟,並家人媳婦,都來竊聽。他兩人還在房裏踴踴躍躍,入得發風。不覺吹到上房,符成的妻子喚來訊問其細,眾口一般,都是親眼見的。

逐與符成知道,符成道:“罷罷,這都我自不是,但此事如糞窖一般,越掏越臭,我自有法。”遂將新玉房中衣箱床帳,盡移在上房,把床來丁字鋪了。又將新玉房兒封鎖,把各處廊房一概寒斷,隻留正路出入。方喚新玉分付道:“你做得好事,我養你的廉恥不言。從今不許半步出門,隻在娘房裏做些生活,若犯了我,你休想再生。”新玉自知漏泄,不敢聲張,忍氣吞聲,暗自氣苦。

卻說那燕輕連來數日,不見門上有花,便隻管向門上偷覷。目驚動了一個剛狼家人,名喚符助,乃對符成道:“那人日逐還來,不時張望,小人氣忿不過,欲待結果了他,未得家長之命,不敢動手,請問。”符成道:“隻要做得幹掙,我亦痛快,難道倒容得他麼?”符助遂回房,取了叉魚的五股叉,在後門等候。早不知死的燕輕熱血搭心,又走將來探頭探腦在後門口等。

不防這符助提叉在黑暗處,當心一叉,鳴呼哀哉!跌倒在地。那符助有力,兩手提起死屍,向東邊田內。將些柴草,拿升黃豆,在那沒人煙的所在,一煉成灰,影跡俱無了。新玉亦悶成病,半年而亡。總是符成老人,日暮途窮,自保不暇,娶此美妾,以招罪孽。有遠見者當首肯此篇。詩雲:

休想枯林藏彩鳳,漫思昏眼看嬌花。

省將扁鑰重重閉,何慮昆侖盜法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