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顏出奇的看著亦飛,不過他也心生懷疑,過去的時候翩翾曾經介紹過這雙眼睛,擁有的人會看到不同的空間,經曆痛苦。但並沒有說過會變成藍色呀?看著亦飛臉雖然沒有了過去燦爛活潑的氣氛,但至少平安無事,也替他鬆了一口氣。
“我找你很久了,終於找到你了,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南夕顏緊緊抓著亦飛的雙臂,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
亦飛不為所動,仍然問道:“你為什麼要保護和你素不相識的女鬼,而且他強大到完全不用你挺身保護。你不應該和剛才那滅鬼的陰陽師一樣嗎?一起消滅她才是理所當然的吧。”
南夕顏不明白亦飛為什麼那麼在意這件事情,或許一直渴望能看到鬼的亦飛討厭鬼吧。他一直相信,那些渴望能看到鬼怪的人當真的看到時候,說不定會經受不住現實的打擊變得瘋掉,而現在的亦飛,就是受了打擊了吧。
“我和那些陰陽師不一樣,我是個掠食者。”南夕顏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不把剛才的女鬼吃了?”亦飛繼續追問道。
南夕顏感到奇怪的看著亦飛,他好像很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不免沒有耐心了起來,“就像人類有好有壞一樣,鬼也有好有壞吧,隻要他不害人,我沒有必要傷害他們呀。我並不是要殺害所有的鬼,我相信有很多不錯的鬼。”他想起了神鬱村的那些師傅,還有翩翾、繭笙和很多天沒有見到的伊夢,他們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
亦飛這才點了點頭,讚同的感慨的口氣說道:“嗯,或許和人類一樣,有好人也有惡人。有陰陽師消滅鬼,那麼有什麼懲罰那些人類呢?”
南夕顏看著一臉反常的亦飛,不禁覺得好笑,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失常的經曆了異常打擊的人一樣。
“你找我幹什麼?”亦飛轉變了話題,似乎並沒有想知道答案。不過沒有了像以往一樣對南夕顏的熱情,反而冰冷了很多。
“我知道你的眼睛能看到異界的事物,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南夕顏說道。
“我的眼睛不是追蹤器。”亦飛一口回絕道。
“你的眼睛不是能看到鬼嗎?我想讓你幫我尋找她的下落。”南夕顏再次懇求道。
“你和鬼做朋友嗎?”亦飛聽到“鬼”總是很在意。
“我和她已經做了很久的朋友了,拜托你了,我非常想找到她。”南夕顏再次懇求道,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迫切的需要亦飛的幫助。
亦飛卻十分冰冷的回答:“找不到,我過去的時候也是偶然看到那些東西的。”
南夕顏歎了口氣,見亦飛不想幫忙,也無能為力,而且現在亦飛連對找鬼的熱情也和過去不同了,或許他眼睛之所以變成了藍色,是因為能看到鬼了,受了打擊,也沒有了往常的熱情。
他同情的看著現在好像什麼都不會再放在心上的亦飛,一個曾經渴望能看到鬼,對離奇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和熱情的人。而現在如願以償了,卻變成現在這樣,對他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呢,畢竟那麼多恐怖的東西常常出現在人們的身邊,突然能看到鬼的一定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你最近怎麼一直沒去上學?”南夕顏關心的問道,試圖能緩解兩個人目前尷尬的氣氛。
“我有事情。”說完,亦飛就轉身離開了。
南夕顏看著亦飛的背影,似乎感覺不到往常令人溫暖的溫度了,反而像個陌生人一樣。而且他突然注意到,原本一直跟在亦飛身後的方磷不見了!
難道亦飛和沐塵一樣,已經和妖融為了一體,所以才看到鬼,所以才眼睛變藍的?
南夕顏雙手拍了拍臉頰,自言自語道:“不可能,自己太胡思亂想了。”他看著亦飛已經消失的身影,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