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顏頓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那裏。
夏晗沫頑皮的笑著說道:“至少我喝了孟婆湯,我不會忘記你的。”
聽了這些話之後,南夕顏感動之餘,更加的想帶著夏晗沫離開這裏。他拚命著用力,可是身體仍然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不聽使喚,一點力氣用不上,不然他一定拚了命也要讓夏晗沫離開這裏。
牛頭用鋼叉捅了捅二人,厲聲命令道∶“上去。”
兩個人唯唯諾諾的一同走到孽鏡台之上,隻見麵前霧茫茫的一片,漸漸映出了兩個身影,有些模糊。
在南夕顏的麵前,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他留著長長的頭發,雖然無法清晰的看出這名男子的樣貌,但能看出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疤痕。還有一雙清澈的藍色的眼睛。隻是看著這個模糊的身影,南夕顏就感受到異常的溫暖。
再看夏晗沫麵前的身影,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袍,長袍的袖口上繡著粉紅的牡丹,這個女子長發及腰,一臉幸福的模樣。
牛頭馬麵一直傻看著孽鏡台映出的兩個人,隻聽到崔判官問道:“怎麼了?”同時走上了前來,同樣微皺著眉頭看著鏡中之人。
崔判官回去,在閻王台下叫了其他三位判官,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好像再討論如何處置二人,不時對他們二人指指點點。
一會,牛頭馬麵再次把兩個人帶到了秦廣王麵前,兩個人再次跪了下來。
崔判官對秦廣王說道:“他們生前並沒有行惡。”
“那他們究竟是如何進來的?”秦廣王厲聲問道。
牛頭馬麵立刻同聲道:“他們是從南門進來的,我們是在那裏發現他們的。”好像生怕秦廣王會怪罪他們一樣,著急的為自己開脫。
秦廣王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兩個凡人竟然能潛入地府!給我喚杜子仁來!”
一陣的功夫,那個看門人杜子仁被喚到了秦廣王麵前,此時的杜子仁和南夕顏他們一樣大小,站在他們身後對秦廣王作揖。
“他們二人是你放進來的嗎?”秦廣王責怪性的口氣問道。
兩個人立刻擔心了起來,如果這個杜子仁提他們帶著黑白無常的帽子混進來,那他們一絲離開這裏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杜子仁走到兩個人的麵前,細細打量麵前二人,好像在努力回憶,他靠近南夕顏的臉,詭異的笑了笑,然後立刻轉過身,撲通一聲跪下身來。
“是屬下玩忽職守,一時大意,讓兩個人混入了地府,甘願受罰。”杜子仁說道。
“混賬,你且先回去守門,改日在處置你。”秦廣王拍了拍桌子厲聲說道。
杜子仁彎著身子退步而行,臨走時微微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崔判官一眼,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立刻低頭離去。
秦廣王看了崔判官一眼。
“你們二人究竟是如何進來,又為何而來。”崔判官問道,他的語氣比秦廣王溫和很多。
南夕顏這才抬起頭來,唯唯諾諾的說道∶“我是為了得到萬載玄冰才來的。”
“你倒是挺誠實的。”崔判官說道,“那你是如何進來的?”
南夕顏低頭不語。
“混賬,你來到地府,還敢拒不回答?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崔判官厲聲問道。
“如果不知道,就不來這裏了。”南夕顏口氣略帶強硬的回答道。
“地府豈是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為所欲為的,既然如此,”崔判官看向牛頭馬麵,“先把他們押到二殿去吃點苦頭,再轉世投胎。原本你們能升天,卻非要遭此罪。“
兩個人再次被牛頭馬麵押著,不過這次牛頭馬麵沒有之前那麼凶狠了。
南夕顏偶然間一扭頭,看到崔判官和其他三位判官正一同俯身畢恭畢敬的和秦廣王說什麼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