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南夕顏出神的看向言舒手中拿著的像刀一樣的法器,那把刀身的花紋,像是骨頭一樣,也是有不明顯的和羽晴劍差不多的鏽跡,顯然也是年代久遠。上次在言宅密室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這一把,刀柄像是虎尾的骨頭一樣。
南夕顏不禁露出羨慕的目光,一看這把法器就很厲害。
“這把法器似乎很適合你,但似乎還不屬於你。”言舒看著南夕顏手中的羽晴劍麵無表情的用冷冰冰的口氣說道。
南夕顏微微一笑,他聽到言舒說法器適合他,感到很高興,覺得自己好像有天能使用羽晴劍一樣。
言舒又向遠處看了一陣依然躺在地上的虛弱的昏迷的許悅,由於鼠妖從她的身上脫離,她立刻虛弱了下來。她被丟在這裏完全是意外,顯然鼠妖在慌忙逃跑的時候,完全把她忘記了。
無論是哪個妖,看到剛才言舒的那強大的一擊,都會倉皇逃命去,哪裏還會估計那麼多。他看著可憐的許悅,不禁歎了口氣,但似乎並不想對人表達心中的想法,扭頭對靜希說道:“我們走吧。”
靜希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像個聽話的孩子緊緊的跟在言舒的身後,也不再管呆呆看著他們的南夕顏和夏晗沫,兩個人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南夕顏看著遍體鱗傷的夏晗沫,再看看自己,受的傷害比她小多了,或許是他食鬼的緣故,身體要比一個陰陽師承受攻擊要強,所以受的傷害相對要小一些。雖然自己現在還沒什麼能力,比不上一個陰陽師,但也不希望看到身邊的人受傷,他微笑著看著灰頭灰臉的夏晗沫,充滿歉意的說道:“你別保護我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南夕顏多少也有私心,他是一個以食鬼的方式獲得力量的人,而夏晗沫是個正統的陰陽師,和他不一樣。她和自己在一起,或許還會像這次一樣遇到危險,如果南夕顏要想做到不被他人保護,也不連累他人受傷害,唯一能做的,就是變強。南夕顏變強的辦法不是修煉,而是食鬼,這對夏晗沫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他們兩個人是不能並肩作戰的,更確切的說,南夕顏隻能自己和妖戰鬥,他無法和任何人為伍。
夏晗沫看著他認真的目光,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意思,但看得出他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便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懷疑,問道:“那隻老鼠妖為什麼要追殺你?好像你的身邊總是發生奇怪的事情。”
南夕顏為難的搖了搖頭,她怎麼能說身邊總是發生奇怪的事情呢,這種說法感覺怪怪的。他也不清楚,回想起緣由,聯想起了亦飛,這些事情還不是他找自己說看到了奇異的事情的緣故,不然才不可能扯這趟渾水呢。也或許從遇到翩翾開始,他的命運已經漸漸的往這些危險的事情靠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