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要當麵問問公主,她到底是何想法。”皇後正色說道。
皇上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裏,隻大吼一聲,說道:“放肆,這朝堂上是你能隨便進來的嗎?”又一揮手,從外麵閃進來無數的近衛軍,將黃老和皇後都緊緊的圍著。
“皇上”皇後仍正色道看著她,一雙柳眉如到般豎著,完全沒有將這些近衛軍放在眼裏,又踏前一步,說道:“皇上,公主也是我的骨肉,你將她輕易的嫁了,這就是將哀家的肉割去。”
皇上皺著眉,他看向皇後身後,不少大臣雖還匍匐在地上,但那眼角都瞟向這邊,這明明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話,皇上胸中的怒氣“騰”的升起。
對著,皇後說道,“這朝堂可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皇後你既是一國之母,居然連這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居然還擅闖這裏,按理你這可是死罪。”皇上一巴掌拍在手邊的龍椅上,聲音如一顆深水炸彈般,落入下麵的人群裏,大臣們嚇的紛紛將頭低下,哪敢再抬起。
皇後的臉色隻是微動了動,“皇上,是一定要將公主嫁出去。”沒有多麼撕心裂肺的聲音,隻是淡淡的從嘴裏說出,仿佛還抱著些希望,那堅韌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當然,這件事可關係到我國的未來,皇後,你們這些女人又懂什麼。”皇上語氣顯得不容置疑,臉上盡是嘲諷的神色。
“皇上,我當然懂,國家大事是何種意思,國家大事就是可以用一句話,妾身可是在那冷宮裏用十幾年的時間來悟這個道理啊,皇上,你難道忘了,你當時也是因為這一句國家大事便將妾身打入冷宮十幾年啊,妾身豈能不懂啊。”
“那你還來這裏?”
“妾身說了,公主是一塊肉,是長在妾身上的一塊肉啊,既然皇上執意將公主嫁出去,那就不如將妾身這塊肉也一並讓公主帶走吧。”說完,皇後伸手到身後,拔出盤在發上的發簪,那長發如一席瀑布般傾瀉而下,散在地上。
黃老跟在後麵,將這一幕完完全全的看在眼裏,臉上的神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想起什麼般,立刻伸手向著皇後的手抓去。
“皇上,妾身這就將這肉奉上。”隨後,猛的刺向自己的胸口,還未接觸到那層衣物,便被一雙手攔下,黃老猛的捏住那簪子,又將皇後的手上的那股力推開。
“皇後,你如此做既不會讓皇上將公主交出,反而會讓公主傷心,您可要三思。”黃老沉聲說道。看著皇後那平靜的臉色,如果不是黃老攔著,估計已經血濺五步了,而且在朝堂之上見血,是最忌諱之事,就算皇後死了,那也會株連九族的。
皇上一直在旁,冷眼看著這一幕,雙手負在身後,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動,如果皇後真的血濺五步。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慌張。
“皇後,你說的那塊肉呢,朕可等著交給公主呢。”皇上忽然在上麵說道,這番話分明是在逼著皇後自盡。
黃老看著皇上那有些瘋癲的神情,想著這下事情完全脫離自己的控製,他本想憑著皇後與皇上僅存的幾十年情意,能讓皇上將公主放出來,但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現在皇上就在眼前,自己真的要以下犯上,逼著他放公主出來嗎?
“皇上,萬萬不可啊,皇後雖然有罪在身,可從古至今,從沒有那個夫君逼著自己的妻子自盡的啊。”何老忽然在後麵喊著。
“何愛卿,你是不是有些老糊塗了,我看你這說話不經思考的毛病,還需要改改啊,不如你現在就卸官回去種田吧,剛好可以養老,治你這滿嘴胡言的毛病。”皇上說道。
何老神色一凜,慢慢將頭頂的那頂烏紗帽丟下,上前一步說道:“老臣,自從而立之年便輔佐先王,為雪國立過無數的功勞,隨著先皇走過無數的天災人禍,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臣本應在這年紀便回去,隻是先皇囑托我們,要盡心輔助聖上,所以才在苟延殘喘至今,即不想在這朝堂之上,當一個隻會亂叫的狗,也不想做沉默的羔羊,老臣就算死也要完成先皇的囑托,所以老臣不會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