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什麼事就直說吧。”大祭祀很少將別人帶到這個房間,因為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比自己大上好多歲,如果將這屋裏所有的物體按年齡排序,麵前的這位年輕人排在倒數第一,而自己也隻能排在倒數第二。
“那個,實際上,並不是洛爾隊長想和你說什麼,而是我。”黑衣人收起了那副輕浮的笑容,說出了實話。
“你?”大祭祀的臉色有股玩味的笑容,在大祭祀的認知裏,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王子,在這片大陸上,國家都被分為兩類,一類是和教堂結成聯盟的關係,這意味著得到教堂的庇護,在和精靈大戰時,出兵數量會和一般的國家要少等等,相對的這也需要交出一部分的國家權力來換取,而另一部分則和教堂沒有簽訂聯盟合約,沒有得到教堂的庇護,還會在出戰時無條件派出大量的兵力,而且會在不禁意間國家突然出現內亂,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國家的主權被其他人奪去,這幕後黑手不言自明。
眼前的這位王子的國家,就是和教堂結成聯盟的國家。所以在大祭祀看來,這些國家都是如螻蟻一般都存在,自己根本沒有重視他們的義務。
黑衣人顯然沒有身為螻蟻的自覺,臉上還是那股泰然自若的神色。“實際上我在來到這裏之前,就派出了一個支部隊,洛爾隊長將地獄之門的位置,直接告訴了我,我也一麵布置好人手來到這裏,一麵也暗自派人去尋找地獄之門。”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你是在和教堂做對,而且還在我的麵前承認了。”大祭祀的神色一凜,怒視著黑衣男子。
“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有在您麵前開玩笑的打算,我隻是在打一個賭。”黑衣男子在大祭祀的目光下,顯得很是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沒有絲毫反駁的樣子。
大祭祀微眯著眼,看向黑衣男子,他的確有著一股出人意料的地方。如果男子真的將自己的兵力派出去的話,從時間來看。他就比主教他們占得了先機,這是一個機會,而男子將會這個機會告訴了自己,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既然想賭的話,我倒是要聽聽你想賭什麼?”大祭祀說道。
黑衣男子的臉上是一陣喜色,“好的,我就知道您會同意,你知道的,沙城說是一座城,實際上就是一片無人管轄的土地,那裏因為殘兵土匪的聚集而漸漸有了些人氣,不論是我們國家幾次想要去攻下這塊地方,都被擊退,因為那裏有著各種實力強悍的人,還有各種組織也在其中駐紮,而且那裏有一個黑市,聽說在那裏隻要有錢可以買到任何東西。”黑衣男子頓了頓,他看到大祭祀臉上那不耐煩的神情,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加快速度,作為一個一直被欺淩的小國王子,看到這些大人物悲自己耍的團團轉,也是他的樂趣之一。
“黑市裏的買賣都會經過一個地下通道,從外麵運到沙城,也是因為這個通道的存在,那個黑市才能越過無數的關卡,進入沙城。”
大祭祀的臉上不耐煩的神色漸漸退去,這個通道的存在連教堂內部都沒有記錄,如果自己能找到這個通道,那就能夠一舉拿下沙城,將那些對教堂不利的潛藏隱患消滅掉了。
黑衣男子繼續說道:“那個通道的出口就在我們國家的內部,也是在之前才發現的,如果輕易的將這個通道告訴教堂,讓你們來處理這個問題,無疑會對沙城的存在有一個巨大的打擊,相反的我們因為和沙城的距離最近,一直以來的井水不犯河水的潛規則也被打破,對我們的話就會糟糕的多。”
“所以你麼一直將會這個秘密掩埋起來。”
黑衣人點點頭。
大祭祀輕笑一聲,心裏不禁對著這些小國家的自私自利而感到厭惡,也是因為這些,自己才討厭他們,全都是披著華麗外表,內心卻算計的像是一個個商人,沒有一點為全人類著想的心思,全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那你的打的賭是什麼?”
“現在這個通道被發現的事,沒有被沙城裏的人知道,我派出的部隊,將進出沙城的大小通道都封閉,這樣的話,能夠進出沙城的唯一通道就是那個暗道了,而我早早在哪裏安排了重兵把手,我賭的就是襲擊洛爾隊長那幾人會從那個通道裏出來,到時一切都像甕中捉鱉般簡單。”黑衣說完了,看著大祭祀震驚的神色,嘴角慢慢上揚。
大祭祀看著黑衣男子的目光變了變,如果他說道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這件事的確值得賭上一把。“那為什麼,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