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依然保持著微笑,但他的微笑中有明顯的不滿意。
“那麼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宇文光,的確這場遊戲是我策劃的,我就是你們口中的船長。我想過你可能是第一個找到我的,但是似乎有時候你太過理性,沒有感性。但有時候有的事情還是會影響你的判斷不是嗎,你的回答並沒有令我滿意。”
“什麼意思?我還有責任讓你這無聊的人對你所做的無聊的遊戲感到滿意嗎?”於稚反駁道。
“偵探和警察的區別是,偵探要找出真相,而警察是找出凶手,再問出真相就可以。兩者的最終目的看似相同又不同,雖然看似結果都是差不多的。你似乎隻是做了警察的職責,但是可不是找到我就結束了,你挖掘的應該是真相,所以我才命你們幾個人為偵探而不是警察抓小偷的遊戲。而且這場遊戲並沒有結束,可以說隻是才剛剛開始。”宇文光再次露出笑容,“如果你說的能令我感到滿意的話,或許我可以讓這一切結束。”
於稚不停的用手摸著玩具熊,考慮著他所說的話,不是結束了嗎,為什麼他卻說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宇文光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搖擺著身體,指著他麵前的地方,笑著說道:“那麼請你把你挖掘到的真相說出來吧。
於稚來到他所指的位置,麵對著麵前令人憎惡又令人不解的男人,都是因為他,所以才會在垂死的邊緣不停的掙紮。他看不透這個男人的內心,而且心裏不停的回想著他之前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宇文光依然保持著笑容,像是等待著學生作答的和藹的老師,他揚著眉毛點了點頭,示意於稚快點回答他的問題。
“你挑選了這些負罪之人,為了把這些逃脫法律製裁的人一個個殺掉。為了造成所有人的恐慌和避免這些人團結在一起不好下手,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殺人順序。所以在除了你動手殺人之外,還會有人互相殺害,自然省去了你很多的麻煩。”
宇文光笑了笑,除此之外,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他對於稚的作答沒有感到意外,也沒有感到任何驚訝。
“在開始播放廣播的時候,你說過船上共五十二個人,而且船上隻有五十二個房間,所以你隻能在其中之一。這艘船並不是你的傑作,而整個工廠才是你的傑作。”於稚說道。
“終於看出來了嗎,或許有的人比你早已經感覺到了,有時候感覺這東西真是挺可怕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卻又十分準確。那麼你是怎麼發現的?”
於稚拿出手中的玩具熊,“主要是因為它。”
宇文光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玩具熊,看不出是如何給他提示的。
“還有船上紅心2的死,從甲板上墜落下去的時候,那不自然的動作表明他已經死了。你卻故意讓屍體掉下去,之後船就發生了劇烈的搖晃,讓人們意識到正如你開始所說,這艘船被電網包圍的是事實,隻是距離太遠,我們看不出來罷了。好像電網受到影響的話,整艘船的動力設施也會受到影響。因為電力故障船會墜落的謊話影響到人們,讓人們信以為真,避免有人會選擇跳下去或者把東西扔下去求救,所以才演出了這場戲。而且船上所有的東西都固定在甲板上,更是讓人誤以為這是為了飛在空中船的安全才如此固定的,其實是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你害怕因此露出破綻。”
宇文光點了點頭,笑了笑,“你隻說對了一部分,可以說你並沒有完全了解到真相,就去試圖找出可能性的策劃人了。你似乎都沒有考慮過你所說的疑點就去找一個合理的答案了。還是因為你沒有勇氣去了解疑點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的不對嗎?”
宇文光站起身來,拿過於稚手中的玩具,看了一陣才恍然明白這個玩具熊是如何給他提示的,原來小熊後背還有一個小的溫度計,然後又交給了於稚。
“對,但是隻對了一部分,正如你所說的,我邀請的都是負罪之人,一個個殺害他們,懲罰他們。而邀請幾個人作為偵探是為了遊戲的樂趣,似乎是很合理的解釋。”宇文光又坐回到於稚對麵的座位上,一本正經的看著於稚,“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為何會邀請小淩呢,你以為我邀請他隻是為了邀請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