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睡的很沉,或許是因為換了牌之後,他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把這幾天的疲憊都釋放出來了。從人們確定這場遊戲開始後,沒有一個人能睡個安穩覺的。未知的死亡不知何時會到來,又不知何時能離開這裏,食物吃一天少一天,誰能真正的踏實的睡個覺呢。
高鵬以為拿出牌來那麼久了,那個船長應該也看到了,疲憊了那麼多天終於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他哪會想到自己在終於能放下心來的時候,卻有人早已經惦記上了他。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衛宗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進了他的口袋裏麵,盡管很多人都注視著他,他完全不以為然,他也知道這些人隻是看個熱鬧,不會有人吱聲的,又不關他們的事。
衛宗很巧妙的從他的口袋裏麵偷出了梅花A的撲克牌,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還不忘朝上官雲四個人炫耀一下。對他來說,高鵬這種人是罪有應得,誰讓他不幹好事的。
他心裏嘲笑麵前這個仍然沉睡的傻瓜,同時心裏在做自我安慰,就算他不偷,別人也會偷的。
他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得意的從口袋裏麵拿出自己的梅花3,轉身又偷偷的放進了高鵬的口袋裏麵,大搖大擺的離開。正好與一直注視著他的程玲對視了一眼,衛宗點頭示以友好的微笑,程玲完全不做理會,眼神露出了不安。
現在,衛宗要先回房間,得收拾一下東西,先把十分重要的食物拿出來,不再回房間了。他可不想再多在梅花3的房間裏麵呆著了,每次聽到門口有腳步聲的時候,他都會感到不安。
“那個混蛋。”於稚抱怨道。
上官雲笑了起來,開玩笑道:“想不到我那張牌還是個搶手貨呢,早知道高價賣出了。那可憐的家夥,當時搶我牌的時候那麼得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的他還不如自己原本的那張梅花5的牌呢,反而離死亡更近了。”
夏子遙歎了口氣,“這下可麻煩了,就怕這僅僅是開始。”
“什麼意思?”於稚問道。
“事態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上官雲故弄玄虛道。
“你倆賣什麼關子呢。”於稚不解的問道。
“那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嗎?發展成這樣,還不是托你的福。”艾亞美突然說道,好像終於因為昨天的事情解氣了。
於稚白了麵前的三個人一眼,好像這三個人正不約而同的商量好欺負自己一樣。
他看著得意的衛宗離開了餐廳,去注意餐廳裏麵其他人的反應。
有的人對這種小偷行為露出了鄙視厭惡的眼神,就如當時坐在不遠處的魏明峰,看衛宗的目光如看一個不知廉恥的小偷一樣。
有的人眼神裏麵露出了膽怯,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放在口袋裏的牌,好像也害怕藏在口袋裏麵的大牌在自己休息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換成小牌,那麼離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大多數人的眼神裏麵好像變得更有精神了一樣,好像找到了方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牌大牌小了,好像他們能掌握自己與死亡的距離了。他們也試圖尋找著目標,好像恨不得自己有透視眼一樣,能看出他人手中的牌。或許有的人早已經有了目標,隻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和他人“換牌”或者得到他人的牌就行了。
這些人心裏都在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但臉上都曾閃過對衛宗做法的厭惡,但就算如此,發生那種事情,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於稚無意間看向了程玲,後者立刻低下了頭,她搓著手指,感到自己在這裏很無助。梅花2的房門已經被鎖上了,她現在仍然不敢去梅花J的房間,雖然裏麵躺著的是自己的丈夫,有鑰匙的她也不敢再去回那個房間麵對自己丈夫的屍體了。
“真可憐。”於稚歎了口氣自語道。
“可憐什麼?這都是她自找的,就算延長了自己的生命,心理上也是無法解脫吧。”夏子遙看出了於稚的想法。
於稚鼓著嘴,並沒有認為自己哪裏說錯了,畢竟她是個弱女子。
上官雲也補充道:“沒有任何可憐的人,正如衛宗說的,船上都是負罪之人。她殺害了自己的丈夫,還試圖嫁禍給船長,她就該承擔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