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頭緒嗎?你認為誰會想去你性命?”夏子遙問道。
“多著呢,看上我的錢的,或者是仇家。仇家也多的是,所以我住在很隱蔽,但還是被人找到了。”
“其他人有你家裏鑰匙嗎?”夏子遙問道。
“其他人沒有,我家人都在外地住,隻有我因為工作原因住在這裏。傭人隻是有大門鑰匙,但房間鑰匙就隻有我一個人有。期間也沒有丟過鑰匙,我想不通那人是怎麼進我房間的。”
夏子遙微皺著眉頭,她不在乎如何進房間的,而是懷疑此人的目的是什麼,明明有機會取委托人的性命,卻隻是寄恐嚇信,難道是等待的某一天的到來?
“你認為寄恐嚇信的人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星期,而放棄了前三次的機會?”
“我怎麼知道。”牟子洪感到厭煩的說道,似乎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夏子遙的任務,而不是什麼事情都問他。
“怎麼樣,接受這個委托嗎?”牟子洪用客氣的口吻問道:“幫我把凶手揪出來,我可以給你付七位數的報酬。”
“好吧,我接受了,這五封信我先拿著。”夏子遙欣然說道。
“當然可以,”牟子洪站起身,“那麼跟我走吧。”
“你們先下去樓下等我吧,我需要收拾下東西。”夏子遙說道。
牟子洪打量了夏子遙一陣,心想可能他在對麵前的女偵探造成不便,可能要換衣服吧。
他點了點頭,身後兩個保鏢跟著他一起離開。
見三個人離開之後,她拿著信封來到於稚的桌子前,夏子遙拉開他的抽屜,同時微微一笑,想不到於稚並沒有上鎖的習慣。不過幾個抽屜裏麵都沒有過去她見過的信封,她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不會寄恐嚇信的人是於稚吧。
夏子遙接著又聯想到半個多月前,看到過成堆的報紙有被剪裁的痕跡,當時還以為他把重要的內容剪裁收起來呢。
她走到倉庫,不停的翻著成堆的報紙,終於在中間找到了被剪裁過的報紙。
她打開信封,用手摸著紙帶給她的觸感,和倉庫的報紙一模一樣。
“或許是巧合吧,能買到這報紙的人都可以寄這恐嚇信,不該斷定就是於稚寄的。”夏子遙如此想,把恐嚇信放到包裏,把長發係成了馬尾辮,匆忙跑下樓。
天空還下著雪,比之前小多了。她坐上車,和兩個保鏢一同坐在後邊座位上。坐在副駕駛上的牟子洪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夏子遙,並沒有看出有什麼變化,不知道在樓上那麼久在忙些什麼。
“開車吧,小誌。”牟子洪粗聲對司機說道。
司機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夏子遙看著握著方向盤的手,那麼的修長,而且司機回應的聲音也很熟悉。她不自覺的看向司機,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嚇了她一跳。
雖然容貌不同,但是那修長的手,尤其是那眼神。
沒錯的,就算偽裝成任何樣子她都能通過那眼神認出來,他就是近一個月沒有見到人影的於稚。
雪漸漸的已經停了,似乎也沒有那麼寒冷了。夏子遙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於稚,一副不認識他的表情,認真的開著車注視著前方,都不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她再次看著他的麵孔,易容後的臉是寬下巴,顯得剛毅了許多,頭發也是個分頭,好像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但是不會錯的,就算換成了單眼皮,她也能通過眼神看出是於稚。
夏子遙沒有再盯著他看,不然引起牟子洪的懷疑就麻煩了。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重要的是那些恐嚇信的事,恐怕她甭想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這輛車已經開了一個半小時了,開往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山頂上,牟子洪的住所就在山頂上。路上積雪很厚,於稚竟然毫不畏懼的一點也不減速,一本正經的看著前方,好像這些雪根本不會給這輛車帶來危險一樣。
話說……於稚什麼時候學會的開車?還是他原本就會,隻是不開車,回想起來他總是坐在副駕駛上睡覺而已。夏子遙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他過去是個警察,肯定會開車。
到達山頂的的時候雪已經停了,於稚按了按車喇叭,一會跑過來一個人,打開了門,車輛緩緩地駛進去。
牟子洪和兩個保鏢下了車,夏子遙小聲問道:“於稚,你從這裏幹什麼?和牟子洪的委托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