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稚搖了搖頭,對站在真詢旁邊的警員說:“你把球都倒出來,揭曉答案吧。”
警員點了點頭,把球倒出來,數了數,笑了。
真詢咳嗽了一聲,問道:“幾個球。”
警員這才知道自己的笑引起了隊長的反感了,也不能怪他,這是桶新球,一桶十二個球,剛才打了三個,當然現在還有這些球了。所以他才笑呢,竟然這種簡單的算術題都算錯,他隱藏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有九個球。”
這時候打球的三個人,包括和他們站在一起的夏子遙,也露出驚訝的表情,怎麼可能還有九個球呢。
“感覺很奇怪吧,其實一點不奇怪。”於稚說道。
這下把這些人全說迷糊了。
警察感到奇怪,裏麵一共十二個球,盒子上都寫著十二個,為什麼這幾個人打了三個球卻說還剩八個呢?
打球的人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之前一起打球的時候,明明用了一個球,剛才又打了三個球,按理說裏麵該有八個球才對,怎麼還剩九個球呢?
於稚看著所有人都驚訝,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的想法已經通過剛才的“遊戲”完全證實了。
“你到底再賣的什麼關子,快說明白點。”看得出所有人都驚訝的真詢催促於稚快些做解釋,不然所有人都成傻子了。
“通過剛才的問題,就能看出一點,有人已經對我問還剩幾個球表示懷疑了。”於稚麵帶微笑的說道,“不過有一個人驚訝是裝的,他知道裏麵不可能是八個球,但還是說了是八個。”
“是誰?”真詢皺著眉頭,回想剛才於稚提問題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但看不出誰是裝的,唯一的對比就是石濤感到驚訝,而胡雲靜愣了一下,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當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首先表現的是驚訝,因為他感到很奇怪,竟然問這種理所當然的問題,原本我們之前打過一場球,那時候就用了桶裏麵的一個球。”
聽於稚這麼解釋,真詢點了點頭,怪不得幾個打球的人都認為球桶裏麵該剩了八個球呢,但是為什麼球桶裏麵實際剩了九個呢。他走上前去,再次數了數倒在桌子上的球,怕自己的手下數錯了。但是數了兩遍,都是九個。他不免奇怪了起來,暗想怎麼今天遇到的都是怪事呢,事情越調查越摸不著頭腦,連現在都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球,他完全搞糊塗了。
於稚繼續說道:“所以對石濤來說,竟然問這種問題,‘那還用問嗎,當然剩了八個。’所以石濤臉上顯得是驚訝的表情,甚至對我提的問題感到蔑視。當我再問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的時候,人就產生懷疑了,難道裏麵不是八個?他到底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呢,令人不敢確定,所以胡雲靜皺起了眉頭,她害怕說錯,反而令人心生懷疑,但仍然說出了和前兩個人,並且是認為對的答案。所以她皺著眉頭,”於稚點著頭,好像自己在對自己說話,“但是方雲呢,一點表情都沒有,因為理所當然是要回答八個,因為打了三個球。”
“照你這麼說,每個人都沒有錯了?”真詢問道。
於稚搖了搖頭,“不是,無論是任何人,如果和之前說的一樣的話,她也會跟之前的人一樣,做出驚訝的表情,說是八個。如果石濤是也是皺著眉頭感到奇怪的回答八個的時候,第二個人也會做出一樣的反應,表示和前一個人想法是一樣的。但是方雲麵無表情的回答說是八個,因為她早想好了,這時候該回答是‘八個’!”
“原來如此。”真詢順著於稚的思路點了點頭。
方雲問道:”我根本不明白什麼意思,而且我回答並沒有錯,和他們一樣,並不能說我和他們表情不一樣就能說明什麼。難道就因為剛才簡單的問題就說我是凶手嗎?”
於稚搖了搖頭,“剛才的遊戲能證明的並不隻有這些,這隻是一個點而已,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他開始邊走邊說,好像腦筋一邊在轉,一邊從嘴裏麵傳達出來,對真詢說道:“你們檢查死者的包裏麵了嗎,或許他的包裏麵能查到重要的線索,我們一直尋找的東西。”
真詢看著他,“難道他的意思是裝毒的容器在死者的包裏麵?是他自殺,不可能的,難道是凶手把容器放到死者的包裏麵了?”他暗想著,看著旁邊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