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天時不利,國運衰極,盧溝橋終迎來事變。
在遠離盧溝橋幾百公裏的竹林山上有一座竹林山莊,順著山莊小道往下是繁華的小鎮。
這座小鎮名為來福鎮,在這座小鎮的西北角落有一條長胡同,稱為米駝胡同。這其中有一座農家院子,這座院子的門口簷下蜷縮著一個小男孩,這個男孩就是我,今年剛滿七周歲。
天上正下著蒙蒙細雨,讓我回想起父母在我五歲那年就離開了我,還把我過繼給一對惡毒的夫婦。因為他們生不出自己的孩子,於是就把我收養了過來。從此後對我是百般虐待,非打責罵。我早已沒有了同齡孩子的純真,反倒有著對滿懷惡意的世界深深的厭惡感。
前些日子,我的繼母開始不停的惡心幹嘔。在醫院檢查後得出結論,是繼母懷孕了。那天起我的日子更不好過了。本來除開打罵之外,一日三餐還能吃些殘羹冷飯來填飽肚子。可繼母懷孕之後,繼父就開始親自照顧繼母的生活,每天都會親自準備些雞湯之類的營養品,懷孕之後的繼母變得十分挑剔,有時候發脾氣就不吃東西。繼父隻能吃掉自己做的雞湯,而我今天這頓就沒了著落。每天隻能祈求著繼母的胃口能好一些,那樣我才能開灶做飯。等繼父吃過之後,我就能填飽自己的肚子。
幾個月後,繼母的肚子一天天長起來。隨之脾氣也越發的暴躁,經常性的對我動手,而我隻能瑟瑟發抖,默默含著淚忍了下來。不僅如此,接下來的幾天繼母胃口都不好,我隨著也餓了好幾天了。
到今天已經是第五天,除了喝水以外我幾乎沒吃過任何東西。趴在院子裏的草坪上試圖找一些剛發芽的嫩草,湊合著好歹吃一些,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直接栽倒在草坪上,我已經徹底沒了力氣。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被人拎著背麵的領子提了起來。我視線也已經模糊了,什麼都看不清。隻感覺被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耳邊響起繼父還有繼母的罵聲。努力聽著,好像是在說我栽倒下去的時候壓壞了繼母最喜歡的牽牛花。嗬嗬,無所謂了,反正我快要死了。
屋子裏,一對中年夫婦麵對麵站著,在他們腳邊躺著小男孩,婦人正指著小男孩不停的咒罵,中年男子擺手打斷了婦人的罵聲,表情上多少帶著點糾結“我說老婆,這小崽子不會死了吧”
男子話音剛落,婦人就緊鎖眉頭“不會吧...好好的怎麼會死了呢”
中年男子開始有些焦急,在屋中來回踱步。婦人伸手攔住男子“煩死了,別走來走去的,我們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寶貝兒了,你管他幹嘛”
男子咂了下嘴,言到“萬一局子裏來人瞧見,訛詐咱們也是個事。再說,現在我們家正大喜的時候,死個人總歸不好,怕到時候有個衝撞的。依我看不如給他丟出去一了百了。”
婦人點點頭,咧嘴笑道“太好了,自從有了孩子,我是越瞧這小乞丐越不順眼,你記得給他丟遠點。免得他在找回來”
男子應了聲“好”,俯身提著小男孩就要往外走。
“慢著...”婦人攔住男子,順手從桌子上拿起好幾天前的饅頭塞到男子手裏並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