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當場就冒出了冷汗,坐臥不寧。身體都僵硬了。
用眼睛的餘光忌憚的掃了掃他,卻見這中年人老神在在的躺在副駕駛上睡覺打迷瞪,心中更是瓦瓦的涼。
師傅過,隻有比自己級別更高的修真者,才能看得透自己的修為。
師傅還過,這俗世之中對於修真者是有一定危險的。國家並不允許修真者出現在普通人視線裏,而各方大勢力卻都在追逐修真者。可以,一個修真者就能牽扯到一個巨大的利益漩渦。李嶽並沒有多少信心可以處理這樣的漩渦,所以他隻能不斷的隱藏,再隱藏。
“你……是什麼人?”
李嶽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中年人躺在副駕駛上,翻了個身,用喃喃的聲音答非所問:“朋友,你來梁州幹什麼?”
“打工。”
“好好話。”
“我來這裏走親戚的。”李嶽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李嶽瞪著無辜的雙眼:“真的是在這裏走親戚的。我明就回SD老家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一聲,猛然坐了起來:“嘿,兔崽子,還沒人能在我麵前……”
“上學。”
李嶽出了真話。他並不知道這中年人是誰,也不知道這中年人有什麼目的。他想隱瞞自己,但是隱瞞不了。
“上什麼學?”
“技校。”
“最後一次機會,我認真的。”
“理工大學。”
“嗯。好了,把車開到你們學校吧,以後會有機會見到的。”
著,他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李嶽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心裏七上八下。他為什麼打聽我的信息?
這人……究竟什麼身份?他打聽清楚我的來曆,究竟是什麼企圖?
李嶽再次回想自己站在國道上淩亂時,這個“好心人”要載自己一程,似乎,那並不是一個巧合啊。
胡思亂想之中,李嶽到了自己的學校,麻溜的下了車。
那中年人回到了駕駛座位上,打開車窗笑著對李嶽揮了揮手:“拜拜。”
“前輩。”
“。”
李嶽吞了口唾沫,呐呐道:“敢問您的尊姓大名?”
“嗬,你暫時沒資格知道。”
中年人笑了一聲,搖上車窗,幽幽離去了。
李嶽站在校門口,看著路燈下那寶馬6漸行漸遠,心中湧現出了極其不安全的感覺。
這個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甚至是學校信息。可自己卻對他兩眼一抓瞎。這種感覺極其不舒服,如芒在背。
沉默良久,拿出了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是交警大隊麼?我舉報。”
“有人醉酒駕駛。是一輛黑色寶馬6,車牌號是……他從梁州理工大出發的,向著紫金大廈那個方向去了。開車的是個年齡四十歲左右的胖子,沒關係,不用謝,我也是為了梁州交通做貢獻。”
裝好電話,李嶽意興闌珊,愁腸百轉的走進了學校。
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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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之後,紫金大廈,寶馬6停靠在了路邊,那中年男人瞪著一雙眼睛站在閃爍著警燈的摩托車跟前。
吹胡子瞪眼:“我沒喝!”
“老子就是沒喝酒。”
“我不吹,不,我沒喝酒,我憑啥吹這個。我不吹。”
“我就不吹。你休想。我特麼沒喝酒,我不吹!”
幾個交警圍住了他:“直接抽血,帶走。這麼大一股酒味,你你沒喝?王,把車給他扣了,直接開隊裏去。”
“不,我趕時間啊。我有事,特麼的我沒喝。哎哎哎,憑啥抽我的血啊,我同意了嗎?”
“我們接到熱心群眾的舉報,你醉酒駕駛。”
“熱?熱心群眾?特麼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舉報老子?我艸他全家所有人,你,你告訴我,是特麼哪個王八蛋舉報的?好,我承認,我確實喝了點。但你告訴我,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王八犢子舉報我了?”
“帶走帶走。”
“……”
滿眼迷糊的他坐在閃著警燈的麵包車裏,垂頭喪氣,滿心疑惑。
特麼到底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舉報了老子啊?
要不是因為在鬧市之中,我還不能明目張膽的找關係走後門。甚至偏偏不能使用一些手段。
話回來,到底哪個生不出兒子的陰貨舉報我啊?還尼瑪熱心群眾。